傅嬪笑睨了裴似棠一眼,更加火上澆油的說道:“裴朱紫你也太果斷跋扈了,你罰側夫人也就罷了,還敢對怡康貴太妃不恭敬麼?”
冇一會兒的工夫,周倪臻細白的臉頰便是被打的紅腫不堪,嘴角都排泄了血。她嗚嗚的哭著,道:“妾身……妾身……冇有……”
傅嬪瞧著周倪臻被打紅腫淤血的臉頰,忍不住嘖嘖歎道:“裴朱紫這部下的也忒狠了一些,說到底這蘇家側夫人也是太後請進宮的。有甚麼錯,經驗幾句也就罷了。你這好好的在昭台宮門口打了人,這,這不是讓夫人難做嗎!”
“夫人!”
幾個月之前,周倪臻還與裴似棠同為身份相稱的官家女兒。一同賞蘭花之時,周倪臻曾搶白嘲弄過裴似棠。現在兩人一個是宮妃,一個是蘇府的側夫人,有了身份尊卑的凹凸。裴似棠又向來都是個記仇的人,現在朋友路窄,她自不會如許等閒的放過。
周倪臻主仆二人倒是渾然未覺,隻聞聲重重的咳嗽聲,兩人才都緩過神。一昂首,就瞧見裴似棠端坐在肩輿上,高高在上的傲視神情,極是倨傲放肆。
“小主,我們還是從速往蓬萊洲去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含露在一旁小聲提示了裴似棠一句。她是內仆局撥過來的宮女,天然比裴似棠身邊的親信要溫吞謹慎謹慎一些。
“嬪妾不敢對太妃不恭敬,”裴似棠忙恭敬的向著敦肅夫人跪下,固然心中無窮腹誹,語氣卻也立時軟了下來,“方纔亂的很,嬪妾底子就冇聞聲周姨娘說如許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