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尚侍聽了這話,不由轉頭與張總管對視了一眼。兩人的額上都有豆大的汗珠涔涔流下來。貴妃這話裡話外的意義再較著不過了,中秋以後,大把銀子花出來的,就是清平公主的生辰宴了。她忖著這意義,免不得要順著貴妃的話說下去,“這,月初那會兒是清平公主的生辰。因著生辰宴,用了好些。那用度,也是娘娘您與賢妃把控著,奴婢等人,不過是遵循娘孃的意義辦事兒。”
顧臨怡不由曲尚侍說下去,厲聲打斷了她的話,霍的把手上的帳本摔了出去,直接彈到了曲尚侍與張保中間兒,“本宮當初讓你們去籌辦的時候,那話是如何說的?讓你們衡量好了,再把所需的用度遞上來。也是千丁寧萬叮囑,務必記取年初兒花出去的款項。現在又來同本宮說清平公主的生辰宴虧空?有今兒個這馬後炮,早乾甚麼去了?”顧臨怡眼波如利刃普通,瞟向了曲尚侍與張保兩人。
張保覷著顧臨怡的神情,亦是謹慎翼翼的回道:“主子是上元十二年被汲引上來的,已經二十多年了!”
曲尚侍這話音剛落,貴妃便是哧的一聲,笑了出來。隻是她這笑意不善,帶著森然冷意。居高臨下的睨著曲尚侍道:“如何?你們鬨了虧空,倒是本宮與賢妃的不是了?”
正此時,元妃的儀駕疇前麵宮巷緩緩而過。曲寶憐最是眼尖,也是反應極快。直接快步從卉春前麵越身上前,大聲喚道:“奴婢給元妃娘娘存候!”
現在貴妃竟是如此狠厲,眸中帶實在足的諷刺和冷然陰翳,“猖獗!張總管做了數十年的內侍省總管,真是當得好差事!”
二人瞧著顧臨怡笑意不善,便都是屏息靜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