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說話,一個清冷的聲音本身後傳來:“你說沈美人冇有資格詰責你,不知本宮有冇有資格?”
“是嗎?”惠妃微微一笑,凝睇著她,“你入宮兩年多,脾氣如何本宮倒也體味,卻不知欣嬪何時變的如此愛開打趣。莫非是本宮一向以來忽視了你?連你轉了性子也全然不知。”
惠妃手握協理六宮之權,雖常日待人馴良,但謙恭中也透著身為正二品妃的嚴肅,無人敢對其不敬。
常日裡不管欣嬪如何挑釁,亦顏從未如此咄咄逼人,此時欣嬪更加憤怒,啐了一口,恨聲道:“同為嬪位又如何,莫不是忘了你已得寵多久了麼?如何有資格與我平起平坐。你不得寵便罷了,現在倒與一樣不得寵的人湊到了一起,還真是物以類聚。”
欣嬪平日為人刻薄霸道,又尋了很多我與亦顏的費事,現在,我們自是不肯為她討情,非論惠妃如何措置她,皆是罪有應得。
出了華儀宮,我與亦顏一同走著,還將來得及說話,便見欣嬪氣沖沖的從前麵趕了上來。擋在我們麵前,開口便道:“好你個趙亦顏,現在口舌倒是更加聰明瞭,竟敢出言讓我尷尬。本身都自顧不暇,竟還幫著彆人說話,當真是好笑至極。”
亦顏不惱不怒,緩緩道:“既然欣嬪信賴因果循環,便該為本身積些陰德。”
欣嬪怔了怔,昂首勉強擠出一絲淺笑道:“回娘孃的話,臣妾方纔是與沈美人開打趣的,卻未曾想被娘娘曲解了,是臣妾的不是。”
我心中一凜,與亦顏一同業禮問安。
亦顏麵不改色的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我是否自顧不暇,不勞欣嬪操心,隻是我與你同為嬪位,未曾受製於你,你說錯了話,我不過是提示你罷了,又何來敢與不敢?”
亦顏略帶感激的看了眼惠妃,福身道:“多謝娘娘體貼,臣妾必然服膺。”
欣嬪彷彿冇有推測亦顏會為我說話,神采微變,轉而又笑道:“裕嬪真是會談笑,即便皇上不說,誰又不曉得,若不是沈美人幾次惹怒皇上,皇上豈會這麼久對其不聞不問。提及來,有因纔有果。”
既是懿元夫人出言怒斥,欣嬪再憤怒也不敢再說甚麼,隻得低頭不語。
惠妃身為正二品妃,有權力措置嬪妃,且皇上對欣嬪也不甚在乎,此時欣嬪心中定然惶恐至極,
我微微訝然,禁足蒲月,便申明這五個月裡欣嬪是不能再侍寢的,且她常日就恩寵未幾,待其解禁,怕是皇上已不記得此人了吧。如許的獎懲無疑嚴峻了些,但是如果罰的不痛不癢,想必也不能讓欣嬪長記性。
欣嬪瑟然一怔,想必心中有些驚駭,忙認錯告饒。
我與亦顏屈身恭送惠妃拜彆。
見欣嬪說不出話,惠妃方纔還較為暖和的神采已垂垂冰冷,“方纔在華儀宮,你便唯恐天下穩定,到處出言挑釁,冇占得便宜,現在倒在宮道上撒起潑來,全無半點宮妃的形象,本宮倒是獵奇,是誰給了你這般驕橫的權力?”
欣嬪此時已全然不禁止本身氣憤的情感,揚聲喝道:“你在華國便是個不受寵的公主,現在入了雲宮,也不過是個不受寵的美人罷了,有何資格詰責我?”說罷又狠狠的瞥了亦顏一眼,衝我嘲笑道:“你問我待要如何,那我奉告你,我要你跟這個賤人跪下向我賠罪,本日之事便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