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聞言也是一聲嘲笑,“此話當真麼?本宮方纔親耳聽到你口中說出‘賤人’如許不堪的話語,還要裕嬪與沈美人下跪向你報歉,你才肯罷休,既然豪情甚好,這又是為何?”
欣嬪杏眼怒睜,正欲發作,被懿元夫人出聲打斷:“好了,你二人同住一宮,如此吵喧華鬨像甚麼模樣。”說罷又有些不悅的看了欣嬪一眼,斥道:“欣嬪也有些日子冇有被皇上招幸了,有這會子挖苦人逞口舌之快的工夫,還是想想如何挽回皇上的心吧。”
欣嬪平日為人刻薄霸道,又尋了很多我與亦顏的費事,現在,我們自是不肯為她討情,非論惠妃如何措置她,皆是罪有應得。
亦顏神采一滯,勉強笑道:“擺佈欣嬪這麼久以來不過是小打小鬨,也冇有掀起太大的風波,臣妾也不肯與其計算。”
欣嬪愣怔了一瞬,有些惶恐的俯身施禮。
惠妃親身扶了我們起來,卻不喚欣嬪起家,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涼聲道:“本日氣候如此風涼,不知欣嬪為何會有這麼大的火氣?”
亦顏聞言福了福身,低頭道:“娘娘言重了,臣妾二人與欣嬪同住一宮,本該能忍則忍,本日驚擾了娘娘,也並非全然是欣嬪的任務,請娘娘降罪。”
我正欲開口,亦顏已先我一步不溫不火的道:“欣嬪如果對此事如此感興趣,為何不直接去問皇上更好?想來冇人能比皇上更清楚此中啟事。”
欣嬪寂然的跪坐在地上,萬冇有想到本身會遭到如此峻厲的獎懲。惠妃再未幾言,叮嚀身後的宮人將欣嬪帶回素霞閣。
惠妃冷眼看著跪在地上不住告饒的欣嬪,淡淡的道:“欣嬪剋日虛火暢旺,且言行失德,不宜再服侍皇上,責令其禁足蒲月,日日謄寫《女則》,以正其德,禁足期間一利用度與俸例減半。隨後本宮會將此事稟告皇上,想必皇上會附和本宮對你的獎懲。也但願欣嬪在這半年裡好好埋頭檢驗本身的錯誤。”
惠妃手握協理六宮之權,雖常日待人馴良,但謙恭中也透著身為正二品妃的嚴肅,無人敢對其不敬。
出了華儀宮,我與亦顏一同走著,還將來得及說話,便見欣嬪氣沖沖的從前麵趕了上來。擋在我們麵前,開口便道:“好你個趙亦顏,現在口舌倒是更加聰明瞭,竟敢出言讓我尷尬。本身都自顧不暇,竟還幫著彆人說話,當真是好笑至極。”
惠妃歎了口氣,又道:“在宮中這麼久,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很多時候不是你一味寬大便可安然無事的。罷了,歸去本身細心考慮吧,本宮一貫喜好你的脾氣,天然不肯看你受委曲。”
我微微訝然,禁足蒲月,便申明這五個月裡欣嬪是不能再侍寢的,且她常日就恩寵未幾,待其解禁,怕是皇上已不記得此人了吧。如許的獎懲無疑嚴峻了些,但是如果罰的不痛不癢,想必也不能讓欣嬪長記性。
待失魂落魄的欣嬪被宮人帶走後,惠妃神采已不似方纔那般冰冷,溫聲對我與亦顏道:“欣嬪為人張揚霸道,本宮也曾訓戒過她多次,無法她卻涓滴冇有收斂,讓二位mm受委曲了。”
見她越說越不像話,我忍住心中的討厭,冷冷道:“得饒人處且饒人,一向以來我與裕嬪姐姐對你到處謙讓,欣嬪卻還如此咄咄逼人,待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