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要把日子過成詩啊!蕭珩內心似是被貓爪子撓普通,又疼又癢,難過的要命。
“那白選侍是個成心機的,那日我去娘娘殿中送水,聞聲常虹與常青姐姐在打趣,說‘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剛好白選侍在陪著娘娘說話,你可知白選侍說了甚麼?”
“可否待在這麼和緩的殿內?”
不得不說,皇後是個風雅的好主子。這一個月在長春宮裡待著,吃的用的玩的,皇後毫不鄙吝的賞她,隻看春杏那張由長到圓的臉便曉得有多津潤。
女子笑道:“白選侍說,這話純屬正理。天下男人寵妾滅妻者甚多,有哪個是因為小妾做飯比主母做飯好吃的?”
她進步是真,皇後藉機遇賞她也是真。
蕭珩內心始終感覺那裡有點堵,卻又說不上來,再加昨夜睡得不好,本日精力有些倦怠。見皇上有苦衷,表情不愉,皇後溫言道:“本日日頭好,皇上可要去院子裡轉轉?臣妾陪您去。”
皇上煩她都來不及。
隻見案前女子一身薄衣,白淨的皮膚模糊可見,簡樸的髮髻上斜插著一根碧玉簪子,一綹垂下的髮絲軟軟的貼在脖頸處。一月未見,麵上圓潤了些,胸前更鼓了幾分。明顯是個不知人事的豆蔻少女,可身上卻透著誘人的傲骨之姿。
如此,怎能不想方設法奉迎與他。
蕭珩垮了神采,阿誰女人是說他寵妾滅妻麼?
白筠筠身著一層薄薄的玫色夏衣,伏在案前謄寫《金剛經》。先前堪比爛狗肉的破字終究像個模樣了,就連皇後孃娘也誇她進步神速。為此,還賞了她小半筐瑞碳。
春杏搖的像個撥浪鼓,“不能。”
白筠筠見她一臉懵懂,笑問:“可明白了?”
著甚麼急?
“皇後孃娘待小主可真好。”春杏笑起來眉眼像彎月,俄然想到了甚麼,臉上的笑意又冇了,“新來的小主多數侍寢了,褚朱紫和楊秀士還升了位份,現在都是從五品的小儀了,小主如何就不焦急?”
白筠筠又問:“能夠吃到這般好的炊事?”
“那臣妾叫人陪著您。”
春杏坐在火盆中間,繡著一方帕子。針法是春雨教她的,春杏正在練習繡黃鸝鳥。一隻圓形小腦袋模糊見了表麵,分不清是鳥還是鴨子。
紫藤樹下並冇有桌案,亦冇有阿誰女人的身影。
蕭珩抬眼看著她,“不必了。”
女子始終未昂首,一筆一劃的照書習字,既青澀,又不見青澀。不知把他當作了誰,女子軟軟言道:“把水放在火盆中間就好。”
殿內幕香環繞,燭火暗淡,金絲龍紋帳下,女子委宛承歡。窗外夜涼如水,身下女子跟著他的身材韻動,乳下那顆紅痣彷彿跳舞的精靈,高低搖擺儘顯媚態。
隻是春杏這丫頭實在,不能把大實話一五一十的奉告她。白筠筠停下筆,語重心長的問道:“褚小儀和楊小儀能夠用到瑞碳?”
白筠筠也不強求她明白,殿內有些熱,叮嚀道:“去打盆涼水過來,屋裡太乾。”
明顯曉得她叛變了他,但是蕭珩還是情不自禁的撫上了那顆紅痣……
“小主,這碳可真好,侍郎府裡都冇有。”火盆裡的碳無焰而有光,一根碳條能燃旬日之久。
她在宮裡又不是揹負甚麼家屬但願,不過是但願過的更好一些罷了,抱誰的大腿不是抱呢。皇上的大腿固然粗,倒是最難抱的。比如一棵樹,一大群人想爬上去,一不謹慎就被哪隻腳踹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