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好一張巧嘴,蕭珩很對勁。給她添堵,他舒暢。
兩個寺人上前,不等薑好蓮喊冤,從前麵用塊布子一捂嘴就拖下去了。行動乾脆利索,一看就是做慣了這事。
“河間府鹽運史薑犇之女薑好蓮,見過皇上,太後,兩位娘娘。”白筠筠前麵的秀女出列,儀態嬌媚,音如鶯啼。
蕭珩坐在正位, 目光掃過害羞帶怯的秀女們。十七八歲的年紀, 個個身嬌體軟, 含苞待放。若他是宿世的蕭珩, 心中會有波紋,但是曆經一世,甚麼都不一樣了。宿世太後做主,選了很多新人入宮。一個個看似有害,但是湊一起就像是鬥雞,明著鬥不過就暗裡鬥。後宮烏煙瘴氣,前朝沉屙舊病,哪有一天費心的日子。
太後看著地上跪著的白筠筠,這女子她中意,何如皇上不喜好。“既然皇上不喜,那就……”
見天子神采沉穩,與早朝普通無二,太後笑道:“皇上自打繼位以來,越來越有帝王風采,哀家非常歡暢,想來先帝也欣喜。隻是本日選秀,皇上還是放鬆一些,莫要嚇到了這些花兒普通的秀女們。”
“甚好!”蕭珩嘲笑, 丟下一句話便抬步邁進安和殿。
蕭珩倚在靠背上,等著這個女人惶恐失措的抽泣告饒,上輩子她最長於哭哭啼啼的告饒了。隻是蕭珩冇想到,白筠筠並未抽泣,也並未告饒,而是邁著標準的宮步上前,盈盈叩拜,道:“還請皇上太後和兩位娘娘贖罪,此事,臣女有話要說。”
白筠筠長舒一口氣, 強嚥下差點跳出來的心臟。餘光看著天子的背影, 心中儘是驚濤駭浪。多年職場練就出來的第六感奉告她,天子方纔有殺氣。踩了個裙角, 不至於這般觸怒君王。莫非這怨氣來自於阿誰白撿的便宜爹?
薑好蓮癱軟在一旁,神采煞白,想抵賴卻又不知從何辯白。究竟不是這模樣,但是她的裙襬的確用金線繡了燈盞花。薑好蓮顫抖著嘴唇,幾次叩首求皇上贖罪。
蕭珩揮揮手,指著地上的薑好蓮,“來人,攆出去。河間府鹽運史薑犇教女無方,對太後與皇後不敬。本日起,撤職查辦,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