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難怪了，以你的性子，那樣一樁婚事，你竟從未在外人麵前誇耀過……”

見侯爺及夫人皆凝神聆聽，忙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

“侯爺的意義是……”

見阿全出來，拚儘最後一絲力量道：“快，我有要事，麵見嚴府大蜜斯，”說完，便倒在地上人事不醒。

錦秀紅著臉低下了頭，“夫人向來厚利，奴婢不過以兩月月例，討得這二十來日……”

“夫人這招禍水東引玩得真是標緻。如此，反倒是嚴府擔上背信棄義的罵名，哈哈哈。”

太夫人不敢置信，睜圓了眼睛，“鬆兒，你說的但是真的？”

“鬆兒，你怎可如此打動？況世子為廢人一事，未經證明，退一萬步說即便如此，蘭兒嫁疇昔亦是世子妃，於你不但無半分喪失，反有助益。”

“不如我們放出風聲，說雲兒當年底子不是去蒙山跟玉飛學藝，而是外出養傷，他當年被人刺殺，雖保住了性命，可左手畢竟是廢了。試問嚴府嫡女又如何甘心嫁給一個廢人？”

嚴鬆不由歎了一口氣，“若非燕茹以絕食相逼，他也不會鬆口。”

侯爺夫人有些慌亂，她看著侯爺搖了點頭，“即便國公並非官銜，可論起在皇上心平分量，嚴府自是不能比，況嚴鬆此人才調平平――當年若非燕茹又怎能爬到這個位置？”

海瀾衝她點點頭，“我就是，請說。”

“我怎的不知，母親為哥哥定下的又是何人？”

當時，海瀾正與雪華閒談，聽得阿全稟報，不覺皺了眉頭。微一思考，忙令人帶她下去沐浴換衣，又拿來茶點，待其神清氣爽，方留在廳內問話，李嬤嬤早將世人遣了出去，本身則留在門口守著。

雪華有些難堪，正欲起家，被海瀾摁住了，海瀾輕笑一聲，“無妨，她並非外人。”

芷涵徑直去了侯爺的書房，侯爺夫人也在，見她額上、鼻上皆是汗，不由嗔道：“涵兒何故如許心慌？”

“既如此，我給你一百五十兩銀票，你拿回左券時――恐怕還得找個識字的免得被人蒙了……”

嚴鬆一臉凝重，“當年我還隻是一個煩悶不得誌的小吏，到處受人打壓刁難，又無父兄可幫襯一二，好輕易攀上燕茹，誰知老爺子死活分歧意這門婚事。”

上官雲成了廢人的動靜，像長了翅膀的風，不過一日就吹便了豐城的每個旮旯。

“歸正當年你隻給了半塊玉佩，江燕茹又未當場應允，說是回家與嚴鬆商討卻遲遲未聞覆信，現在江燕茹早已作古，你便說那是與她交好的信物又何妨？擺佈也隻你二人在場，死無對證。”

身後，一匹瘦馬，累得口吐白沫。

身穿茶青色繡茉莉綾裙的太夫人，笑道：“都說了，你二人現在懷著身孕，不必再拘著禮數。”說著往身後覷了一眼。

侯爺麵帶不豫，“若她不是病秧子，這門親倒也結得，畢竟江家的財力不容小覷。”

海瀾沉吟道：“多謝你能據實相告，隻是，你不遠千裡而來，又是為了甚？”

侯爺的眉頭擰成一個“川”字，不覺悄悄搖了點頭，“涵兒，你先下去，容我和你母親從長計議。”

嚴鬆似被點醒，有些忿忿不平，“這隻老狐狸，太不仗義。”

嚴鬆有些吞吞吐吐，“母，母親，其，實在，蘭兒並未上嚴家屬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