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之雪華前傳_第5章 蘭馨院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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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竹堂門口。

“蜜斯平日馳驅,不如先洗洗?”翠兒體貼腸問道。

“三女人還這般小,奴婢怕,”李嬤嬤有些遊移。

一麵喝著,一麵細細地打量這獻茶的丫環,縱無非常色彩,卻也有幾分動聽之處,隻是眼熟得很,那丫頭倒是個明白的,已反應過來,當即跪下,“見太蜜斯,奴婢名叫曉汶。”

李嬤嬤也不說話,隻笑著點了點頭。

許是過分怠倦,無所事事的雪蘭顯得有些漫不經心,順手緊了緊身上的白狐大氅。想起嚴鬆的欲言又止,好笑地搖了點頭。末端,乾脆打量起這屋子的陳列來。

院牆周遭的梅開的倒好,或象牙色,或淡粉色,或淺綠色的花朵,傲然立於枝條之上,遠瞭望去就像是遺落在人間的一片雲,而似有若無的冷香,繚繞在鼻尖,抑或唇舌,讓人說不出的舒坦熨貼。

北麵,密密匝匝的白棉紙窗戶上,貼著二龍戲珠的窗花,透著幾分喜慶。

“蘭兒,”隻聽嚴鬆正色道:“今兒既累了就早些歇著吧。”

“你這又是從何提及?”李嬤嬤到底冇忍住,微帶斥責道:“翠兒,照主顧子本就是分內之事,如何擔得起這辛苦二字?”

“翠兒,你夙來穩妥心細,這院子有你全麵,我便費心。”說著悄悄合上蓋碗,親手扶起了翠兒。

雪蘭垂動手應了,非常恭敬,嚴鬆微微點頭,方抬腳去了,身後兩姐妹卻異口同聲:“恭送父親。”

母親老是說女孩家除傍身的才藝外,對各地的風土情麵亦要多加體味,才氣見廣識博,還說將來帶她遊曆去,這話言猶在耳,可母親卻不在了,眼中便添了些傷感。

兩人應了,當即分頭行事,廳內隻剩下雪蘭與翠兒。翠兒忙跪下,抬高了聲音:“自蜜斯去海寧後,張姨娘便通過老爺把府裡的丫環悉數要了去,說是奉侍少爺的人手不敷,我悄悄去求了太夫人,太夫人做主,放了我和佩兒返來守著院子。這曉汶過來冇兩天,是老爺的茂林院指過來的人,不知根底。”

“多謝長姐。”說完笑著福了一福,纔回身走了。

翠兒一時冇轉過彎,卻又不敢冒昧,依足端方行了個禮,這才謹慎翼翼隧道:“蜜斯何出此言?”

翠兒低下頭想了會子才道,“蜜斯說的是,奴婢的確不該有此一問。”

正說著,曉汶抱了個刷洗得乾清乾淨的大木桶出去,徑直往廳後去了。

“翠兒,故意了。”到底來了個知機的丫環,總算不致過於尷尬。現在這院裡冷不冷僻,已不在祖母、父親考慮的範圍以內,想起雪華的話,麵上不由得冷了幾分。

“你怕我白費一番心血,最後反而倒為彆人作了嫁裳?”

雖說火候還欠了一點,到底也是個全麵的人,雪蘭的嘴角漸漸綻了幾分笑意,悠悠道:“那長姐就恭候三妹台端了。”

忽聽李嬤嬤“咳”了一聲方覺不當,忙挺直了腰背,笑著一指,翠兒忙將帶著底座的花盆搬到了幾上。

梨木長案上,除筆墨硯台外,擺著十幾本線裝書,不過是些辭賦、紀行一類的書。

說完,又忙給李嬤嬤行了禮,“這位嬤嬤,敢問如何稱呼?”

“本來是李嬤嬤,”翠兒巧笑嫣然間,暴露兩個淺淺的酒渦,“嬤嬤辛苦了,蜜斯這一起上多虧有您照顧著。”

“謝父親體恤。”雪蘭知他必然有話叮囑本身,隻作不知,俯身福了一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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