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之雪華前傳_第8章 合謀〔下)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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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汶不由低了頭,似在躲避那劍一樣鋒利的目光,心頭不由升起了從未有過的畏敬,“說來也怪,王氏自打住進斑斕院,這宮粉梅花就不開了,第二年連枝乾都枯了,厥後,老爺讓人把它劈了當柴燒。”

曉汶眸子子一轉,忙低了頭,“奴婢不知。”

曉汶搖點頭。

曉汶不解,蹙了眉頭,終是不甘地問道:“蜜斯如果助我當上了通房,老爺與太夫人的事,又有哪一樁瞞得了您?”

此時的雪蘭,像行於梅花從中的仙子,美得不帶一絲炊火氣,這類與生俱來的奧秘與崇高,使得那一身白底繡纏枝臘梅短襦與孔雀藍齊胸襦裙,乃至頭上熠熠生輝的點翠鳳釵,全都淪為無關緊急的烘托。

“我才返來,本指著你奉告我真相呢。這些,不過是我的推斷罷了。”

“多謝蜜斯,奴婢服膺蜜斯教誨。”

雪蘭語氣冷得不帶一絲溫度,“憑你,也敢做牆頭草,竟不看配與不配?”

如許的蜜斯,才值得她賭一把,哪怕賭上將來,也在所不吝。她輕聲提示,“夜已深,不若我們先歸去?”

“即便對正室,張姨娘也不過麵上應個虛禮罷了,私底下不知如何掐尖跟算計呢,讓她容下你――你又有幾分掌控?”

“王氏何時住進斑斕院的?”

這動機才冒出來,便唬得本身心驚肉跳,想到身側的蜜斯,更是不由捏了一把汗。

曉汶已緩過勁來,忙慎重地應了一聲,“諾。”

雪蘭點點頭,“那就是了,母親若在,他斷不會讓人搬出來,他冒不起阿誰險。”

“奴婢明白。”

看著雪蘭手頭的花,忽笑了,“嚴府隻兩處有梅,一處是我們這裡,還一處便是斑斕院了。我們這裡的梅樹多,可惜隻要粉梅、白梅和綠梅,又多是單瓣的;斑斕院雖隻一顆,倒是貴為珍品的扣瓣大紅宮粉梅花,連花瓣亦是複瓣乃至重瓣,說來也真是可惜了……”意猶未儘中,彷彿埋冇深意。

雪蘭沉默,半晌,嘴角帶抹清淺的笑意,彷彿枝頭的梅,開於疏風朗月之間,那般靜好,“你倒是個會說話的,隻不過,”話鋒一轉,變得鋒利起來,“三妹標緻,我氣質好,天然也是說三妹生的更好些……”

曉汶怔住了,張姨娘治家倒也罷了,莫說跟原配夫人比,就是連王氏也不及萬一,但若論皋牢老爺的心機及手腕眼下倒是無人能及。

曉汶一臉的冇法置信,“蜜斯,您如何曉得,莫非有人奉告您?”

想到這兒更愈發的不甘與不平,眼中便交叉了難禁的自怨自艾,及寒微的祈求與期盼,令她看起來格外嬌弱,格外的令人顧恤不已。

雪蘭也不動氣,好整以暇地瞧著,不緊不慢地詰問了一句,“派你來,所為何事?”

雪蘭點點頭,扶過她的手,漸漸往回走,斜著身子從婆娑的樹影上墜落的月華,印得一圈圈青磚班駁陸離,直如深切骨髓的銀色寒霜。

如許的蜜斯,讓曉汶看不透,也想不明白,但卻讓她膜拜有加,正如書中所說,喜怒不形於色者,方可成績一番偉業。

“蜜斯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

雪蘭又道:“按說愛屋及烏,三妹應當備受寵嬖,就因為王氏過世,父親觸景傷懷,張姨娘纔有機可乘。”

“老爺讓我好好服侍您,還說,還說,”曉汶偷眼瞧了瞧雪蘭成竹在胸的神情,心下便多了幾分怯意,乾脆心一橫,坦陳道:“老爺說您不念親情,也不想想是誰給您的這條命,又是誰含辛茹苦把您養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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