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穗略一遊移,身側的流朱立即喝道:“小連子,掰開她的嘴來,把那炭全灌出來!”
我不由得疑雲大起,莫不是露了形跡被人發覺了,昂首掃一眼小連子、小允子和槿汐。槿汐忙道:“奴婢們很謹慎。當時奴婢在廚房外與晶清說晚膳的菜色;小連子批示著小內監打掃天井,允公公如平常一樣四周察看,並未露了行藏。”
我走近她身側,伸出戴著三寸來長的金殼鑲琺琅護甲小手指悄悄在在她臉上劃過,冰冷鋒利的護甲尖劃過她的臉龐的刺痛讓她的身材不由自主的輕顫了一下。我並不消力,隻在她臉頰上留了一條緋紅的劃痕。我輕笑道:“餘娘子被降為換衣,實在算不得甚麼好主子,但是她給你的恩德也不小吧?要不然你如何敢在我宮裡犯下這類殺頭的極刑!”
我“恩”一聲對小允子道:“你剛拿了藥罐出來,花穗瞧見了麼?”
槿汐等人大驚失容,忙一齊跪下道:“定是主子們不敷謹慎疏漏了,望小主恕罪。”
我把蓋子遞給槿汐:“你在宮中久了,看看這是甚麼原因?”
我伸手扶正頭上搖搖欲墜的金釵,問道:“皇上本日翻了牌子冇?是誰侍寢?”
我心中明白,在後宮,不獲寵就得忍,獲寵就得爭。忍和爭,就是後宮女人統統的餬口要旨。現在的情勢看來,我是想不爭也難了。
花穗一臉驚駭的看著我,我瞥她一眼道:“放心,我不想要你的命。”小連子手腳利索的清算好她塞進了庫房。我讓浣碧關上門,看著槿汐說:“今晚你就假扮花穗去拿藥。”又對小允子沉聲道:“叫上小連子和幾個得力的內監,今早晨我們就來個守株待兔。”
流朱扶住我的手說:“蜜斯情意已定就好,我和浣碧必然誓死護著蜜斯。”
久久,我才嘲笑一聲道:“好邃密的工夫!怪道我們如何也查不出那下藥的人,本來早早就預備好了。”我問槿汐:“這些東西平時都是誰收著的?”
我緩緩的籲出氣道:“若不想報酬刀俎,我為魚肉,也隻能拚力一爭了。”
“你的差事的的當的不錯,在新來的宮女裡頭算是拔尖兒的。”我見她神采按捺不住的憂色,用心頓一頓道:“之前在哪個宮裡當差的,你們主子竟也捨得放你出來?”
“冇有,奴婢全倒進了後堂的恭桶裡,冇被人瞧見。”
槿汐木著臉問:“那藥但是如許通報出去的?也是餘換衣教你用蓋子放藥水裡煮這類奸滑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