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哎呀”一聲,臉上一層複一層地燙了起來,道:“皇後彆聽安mm胡說。”
玄淩的神情裡帶了幾分竭誠,一字一字道:“今後棠梨宮隻給你一小我住,春季的時候朕和你對著滿院的海棠喝酒,看你在梨花滿地中跳驚鴻舞,夏天的時候和你在承平行宮賞荷花。”
他的身上有幽深的龍涎香,一星一點,彷彿是刻骨銘心般透出來。靠得近,太陽穴上另有一絲薄荷腦油清冷徹骨的氣味,涼得發苦,絲絲縷縷直沖鼻端,一顆心綿軟若綢,彷彿是被春水滲入了。我伸手摟緊他脖子,低低婉聲道:“四郎,我總在這裡。”他不知是否聞聲,手卻下認識的更抱緊了我。帳外一室如同春暖,我閉上雙目滿懷歡樂沉甜睡去。
他彷彿是唏噓,又是至心的,“是啊,朕要陪著你,你也陪著朕。”
我心中動了一絲猜疑,她向來不是如許嘴快肆意的人啊。
他的眼神帶過陵容,複又諦視在我身上,輕聲道:“莞莞,今晚還是來這裡。”
我淡淡笑著:“四郎的本意,是喜好她才和臣妾一起住的,如何又不讓她住返來呢,隻怕祺朱紫要吃心。”
正欲嗔她幾句,陵容卻換了焦心自責的神情,道:“我可再不敢了。”
陵容見我滿麵紅暈,忙笑著道歉道:“我不過一時嘴快,姐姐可彆怪我啊。”
他是一國之君,他當真如許待我,以他的至心待我?睡夢裡猶自牽念不已。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下來,漫無聲氣的滲進明綢軟枕裡,濕濕熱熱的附上臉頰上,開初是溫熱,垂垂也涼了。這涼提示著我並非聽錯。
他“唔”了一聲,似是自言自語:“莞貴嬪?莞莞,莞莞。”
我與陵容笑著恭謹道:“是該向皇厥後存候謝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