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閨女,我們賺了這麼多錢呢,半個月就賺了四百五十六文,我想想啊,一個月就能賺上一兩銀子吧?我們一年下來便可賺到十二兩,哎呀,那是多大一筆錢啊”杜氏坐在炕上看著桌子上的錢滿眼神馳,一張臉因為鎮靜出現紅暈,看上去比平時多了幾份色彩。
孟強見杜大壯心疼外甥女,內心也不好受,忙轉移話題:“提及來,我今兒來找你另有個功德先容給你,我們鎮上白老爺家嫁閨女,你也曉得,白老爺最是豪闊好顯擺,要給閨女定製全套的黃花梨傢俱,我跟他打了號召,讓他找你的鋪子定,你好好砸他一傢夥,大賺一筆,轉頭請我喝惠春樓的好酒啊!”
許懷安看了看正在擺碗筷的女兒,搖點頭,笑道:“孩子還小呢,等過了十二再說不遲。”
本是開打趣的,杜氏卻非常當真,悄聲說:“彆說,我還真有這心機!”
許懷安笑道:“你這麼喜好石頭,等孩子大些就給咱貞兒吧?”
那人看貞娘玉雪敬愛,非常喜好,問道:“大壯,這小丫頭就是你外甥女?”
有幾個賺的多些的人就動了心,掏錢買了兩碗,回家跟自家娘子說了,放點在菜裡,公然彆有滋味,第二天跟那些一起乾活的人說了,來買辣醬的人就多了起來。
“是番椒,我閨女發明的,吃了說辛辣鮮香,好吃的很,對了我這還用那番椒做的辣醬,十個錢一碗,你們要不要買歸去嚐嚐,很下飯,還省了菜。”
杜氏端過一碗溫熱的川貝梨水給許懷安:“先喝了,鋪子接了大活,忙的很,石頭送了我們返來就趕歸去了,提及來這孩子真是懂事無能,才十二就當了鋪子半個家呢,那些木工活他一看就會,做出來的工夫啊,連師父都說好,是個心靈手巧的孩子,人也沉穩,我哥哥這輩子就乾了這麼一件靠譜的事,收了這孩子當兒子。”
快晌中午,買饅頭的人多了起來,都是些乾伕役的貧民,買了兩個饅頭,見有熱湯,才兩個錢一碗,大部分都掏錢買上一碗,蹲在背風的牆根,三五個聚在一起,喝口熱騰騰的湯,咬兩口饅頭,身上立時就和緩了很多。
還碗的時候就有人問:“許娘子,這湯裡又辛又香,還紅紅的,是啥玩意啊?”
杜氏見女兒算的當真,忙問:“如何樣了?我們賺了多少?”貞娘笑眯眯的指著紙上的賬目道:“娘,我算了一下,我們這半個月饅頭賺了二百四十文,辣醬賺了四百一十七文,湯賺了三百二十文,扣除我們的本錢,麵、柴火、骨頭、白菜、土豆這些,一共淨賺四百五十六文。”
杜氏用抹布撲拉撲拉身上的雪,看了看內裡陰雲密佈的天空,把賣的空空的笸籮抬進了屋,中間的霍嬸子幫她搭把手把長條案子抬了出來,一邊笑道:“本年雪大,來歲八成能是個好年景啊,你看看這才大雪,都已經下了四五場雪了,過了冬至還不定下成啥樣呢,你現在這買賣好做了,日子也好過量了吧?你這許娘子辣醬現在都成了咱順義的名吃了,就是那大戶人家也派了人來買呢!”
飯後,杜氏清算了碗筷,讓貞娘歇會:“你上炕躺會去,你身子骨還冇長開呢,累壞了是一輩子的事呢,聽孃的話,上炕躺會去。”
“六歲多了,轉過年就七歲了,貧民家的閨女早當家唄,這丫頭特彆懂事,唉,提及來也是我這做孃舅的無能,我如果有錢,這丫頭還用遭這個罪?”杜大壯神情有些懊喪,這孟老鬼名叫孟強,是他老友,本來也是個鏢師,厥後家人托了門路給他在府衙裡尋了差事,現在是府衙裡的司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