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可一瞬便懂了此中企圖,這點眼力勁兒還冇有的話,也枉她前頭十年的摸爬滾打了。這會兒笑著迴應了下,恭恭敬敬將無雙送走,然後後腳就去了三太太那邊。
固然以貌觀人輕易出公允,但從無雙身上卻可觀老夫人的愛好――沉穩,端莊。
這個婆子人很木訥,話也少,根基上你不問她話,她就能一天都不開口說一個字。比擬王貴重家的聒噪,這類隻埋頭乾活非論是非的人讓蘇可感覺難能寶貴。交舊事件,大多時候都將她帶在身邊。
想入老夫人的眼,這兩樣鐵定是不能少的。
但是再瞧四太太呢,雖是挽著牡丹髻,頭上隻一個碗口大的玳瑁髮箍,一對米粒大小的銀疙瘩耳塞在耳上減色的發著烏光。穿一件半新不舊的杏色對襟十二扣褙子,月白通裙,盤腿坐在西稍間的迎窗大炕上。
“催我還是吧。”四太太截了蘇可的話,一副麵孔繃得就要去赴義似的。
說翻臉就翻臉,蘇可很無語,不知她為哪般。這會兒隻能壓下性子跟她說事,“我是庫房分撥東西的小管事,蘇可。三太太打發我來問一問四太太,現在老夫人那邊要用紅參,四太太這邊……”
蘇可瞎揣摩的時候,嶽婆子已經和守門的丫頭報了身份。小丫頭領著她們繞過花開繁華的影壁拐上抄手遊廊,一起到二進的正屋,隔著門簾報了一聲。屋裡有說話的聲音,未幾會兒便出來個穿金戴銀的丫頭挑了簾子將蘇可迎出來。
蘇可從三太太這邊辭出來,因為還不如何熟諳府裡的格式,來花廳的時候是帶著嶽婆子一塊來的。
但說實在的,這張娃娃臉就算再如何凶神惡煞,瞧上去也冇多少狠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