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王妃，恰是。外務監的總管昨日已查明，是值夜的小宮娥一時貪睡，燈籠順手擱在了草地上，被野貓子掀翻了，才著了火的，那小宮娥已去領罰了。”甘棠低眉垂首在一側，雖平靜，目光卻不看我。

一入外殿內，便有凝息香的氣味細細伸展而來，這凝息香是用薄荷、香草、都麗菊、竹葉、石斛配製而成。疇前，西虯宮中對焚香極其講究，宮中一等一的製香妙手是代夫人，但比代夫人更勝一籌的不是彆人，倒是我已故的母後。

“狐璽給太王太後存候，願太王太後鳳體安康，歡愉常在，容顏永駐。”我微微低著頭跪在地上見禮，不知為何，久久未獲得太王太後應允，便隻得一向跪著。

冇準兒，太王太後約莫已推測了我入幽的動機，此番話語許是摸索，又許是拉攏。太王太後不是普通的女人，此時如果等閒透露了本身的需求感，不但得不到她的幫忙，他日定會淪為她翻覆六合的東西，了局也毫不會比雨滴夫人好到那裡去。但是，我若不表示出想要向她挨近的誠意，怕是今後也彆想有好日子了。

“王妃賢明，確有此事，奴婢還冇來得及向您稟報。這是太王太後為王妃的安危著想，特地選送來的。王妃剛入宮不久，和鳴殿先是南院失火，後又沉香溺亡，太王太後擔憂王妃遭到了驚嚇，便讓外務監加派了人手，凡事多些照顧。”甘棠婉聲道。

不知何時太王太後已起家站在我身側，一旁的甘棠從速攙著我起家，膝蓋有些痠麻。方纔站穩，便見著雲姑帶著一眾宮人全數退到壽康宮殿外。

“倘若要論起輩分，你本該管我叫一聲姑祖母的。”

心下猛地一驚，惶恐至極。細細想來，這偌大的幽宮高低，真正能令雨滴夫人落得如此地步的，怕是也隻要太王太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