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建道:“關於時候是甚麼的題目,從古到今,無數文人、科學家、哲學家都停止過深切的思慮和深切的會商,但是我以為到目前為止,還不算有定論。
又是週末的時候,李二狗組了個沙龍,酒足飯飽以後就開端了自在的會商。
“我們再做一個假定,如果一小我在冷凍狀況下昏睡了十年,等他復甦過來的時候,他的身材還是十年前的狀況,他的影象也逗留在十年前。如果他還留在十年前的房間裡,足不出戶,他並不曉得天下已經疇昔了多久,在他的認識天下裡,這十年的時候就被抹去了。他想要找回這十年,就需求輸入很多資訊。是以時候又是人對內部認識資訊竄改的感受。
“他的門生亞裡士多德以為:時候是對竄改的一種度量。時候不是獨立存在的,如果統統都不竄改,時候也不會流逝,時候也不存在。並且時候是有方向的。——這是時候次序論的觀點。
“從莊子的觀點來看,時候軸是冇有起點和起點的,它就像一根無窮長的線。時候的特性在於隻要連綴性而冇有起訖。空間也是冇有切當的位置的,它是相對的存在。空間的特性在於隻覺其存在而冇有邊沿。這與牛頓的絕對時候觀有點像。
“這段話翻譯過來就是:有存在卻冇有切當範圍的,是空間。有連綿卻冇有起點和起點的,是時候。有產生和滅亡,有出入,出入卻看不見其蹤跡的處所,叫做天門。所謂天門實在甚麼也冇有,但萬物卻都從這裡產生。有不成能產生於有,必然產生於無,但是這個無實在也是不存在的。賢人就藏在如許的處所。
“哲學家王夫之說:疇昔,吾識也。將來,吾慮也。現在,吾思也。六合古今以此而成,天下之疊疊以此而生,其際不成紊,其備不成遺,嗚呼難矣。
“那哲學家又是如何對待時候的呢?”李二狗問。
佛說渡人,就是到此岸去,但是此岸在那裡呢?坐甚麼樣的船去呢?(《西紀行》裡寫的是無底船)。此岸彷彿隔著一堵看不見的牆,這牆無窮高,無窮廣,摸不著,冇有門,擊不破,繞不過。但是,當有一天你悟了,你發明那堵牆不見了,而此岸就在腳下,就在你本來行足的處所。這類體味,不成言說。世尊雲:四十九年住世,未曾說一字。
“比如,我們會商過的年代日,離不開地球、太陽和玉輪的活動。秒的定義也離不開銫-133原子的躍遷。我們說一瞬,指眸子轉動一下;一眨眼,指眼皮開合一下;一息,指呼吸一次;近似的另有一彈指、一柱香、一袋煙、一盞茶、一轉頭、一更、一漏等,無不與活動有關。關於時候的彆的量度如果不與這些活動關聯,就變成了冇法瞭解的觀點。
“但是,在大合唱的時候,我們都能夠協同唱一支歌,我們的口型和發聲在時候軸上完整分歧。這又申明,我們能夠在時空中找到一個點,讓我們將相互的時候錨定在一起,並且頻次分歧,同步前行。
“我們把一個杯子從A處移到B處,那麼就產生了時候。但是,重新把阿誰杯子從B處再移到A處,時候卻並不能歸去,而是又產生了新的時候。在這一點上,時候和空間是完整分歧的。時候記錄了這兩次竄改的過程,而不抵消掉。這還並不是耗損了能量或者熵增的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