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倆穿戴個破納衣，揹著個破承擔就下了山。

“既然無我，誰得擺脫？”

“甚麼是佛？”

不過她還是按原話回稟了。

“你是說：人間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當那師徒倆剛走到城北的環城路的時候，李二狗就曉得來的人是誰了。

這天一早，他就對小和尚說：“走，下山去，我們去結一段善緣。”

大和尚道：“阿彌陀佛，山野粗人，冒昧登門，還瞥包涵。”

“何必修，何必求？”

“有我者，冇法擺脫，無我者，無需擺脫。那擺脫豈不成了空談？”

“如何得此一念？”

如果有人奉告大師，這是李二狗用嗓子喊出來的，估計絕大多數人會以為這是謊言。但風波巷的人都曉得，這是真的。

“誠如是，可貴先生有如此修為。見地未明，又那邊行足？”

很多人都以為那是用大功率擴音器喊出來的，用這麼鹵莽的體例剖明，竟然被很多女人評價為：太浪漫了！

“阿彌陀佛，指教就不敢當，敢問先生自那邊來，又要到那邊去？”

“修身可助明心，明心能夠見真性，見效能夠成佛。若可直指真性，身心都是末事。”

當然，何必老衲人也曉得，這是真的。

“那疇昔、現在、將來也是空嗎？”

“如此說，修身豈不是無用？”

何必求來求去，任它誰有誰無。不辭著相做凡夫，哪個眾生可渡。

“人之與佛正如浪花之於大海。每一朵浪花都來高傲海，融入大波浪花就不見了，這是無我。每一朵浪花實在又是存在的，這是有我。而浪花本身並不是一種什物，他是大海的一部分，它隻是相。如果你看到的每一朵浪花都不是它的相，你就見到真正的大海了。實在，作為浪花的我們，本身就是大海的一部分，當我們融入此中時，就冇有了彆離。究竟上，並無一個所謂的大海，它甚麼都是，又甚麼都不是，而我們本來就從未分開過它。它是一根看不見的弦，遍及虛空，無所不在。人間萬象，都是它吹奏出的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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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狗引師徒二人進入客堂，分賓主落座。翠兒給上了茶。

“雲在青山月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