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淨……”
“你閉嘴!”風明淨終究被樹妖的強詞奪理激憤,手上加了幾分力,木劍刺破樹妖的脖子。但不曉得為何,他卻冇有一刺到底。
“你現在內丹已失,法力儘散,這裡是一枚丹丸,隻要服下它,你自可保命。剩下的,就看你本身了。”
莫辰心頭一跳,猛地回身。
玄色長劍是阿九的披風所化,卻鋒利無匹,劍鋒所過之處,竟然攪動起冰寒的黑光。在阿九快得幾近看不清楚的劍招下,樹妖被逼得幾近毫無還手之力。不斷喚出樹藤去纏繞阿九,而阿九卻彷彿從天國裡爬出的惡鬼,單單是黑劍上所化的黑光,就能將那些樹藤斬斷,他雙目發紅,招招直取樹妖命門。
終究,內丹的外殼全數脫落,最後懸於莫辰麵前的,隻是一片烏黑的蓮花瓣。
阿九卻趁著這個機會,再次揮劍刺向樹妖,樹妖大喘著氣,彷彿因斷臂而疼得發昏,兩眼蒼茫間,竟然反應癡鈍,眼睜睜看著阿九的劍刺過來,身材卻冇能及時作出反應。
他在死之前說了那麼多話,實在也有一些話冇有說。
“小小樹精,害了那麼多條性命,還想逃?”
又是幾個回合,樹妖已經是強弩之末,身上的黑袍固然看不出色彩,但是已經濕透,滴滴答答在石磚空中上落下血滴。
樹妖不說話,隻是閉上眼睛,唇邊揚起一絲笑。
“我說過,你不殺我,有朝一日,我必報此摧辱之仇!”風明淨冷聲道,出劍的手冇有一絲顫抖,他眉眼間有恨意,卻也有疏淡,那恩仇必報的脫手和藹度,模糊可見其交戰於疆場之上的英姿。
莫辰張了張嘴,終究給本身找了個藉口,“阿九,鴛鴦枕的器靈不肯進犯樹妖……”
但是還冇有等莫辰走出洞府,卻俄然聽到一聲悶哼。
莫辰堵在內裡,又如何能夠看著樹妖逃脫?他召出鴛鴦枕,玉枕上的兩隻水鳥器靈飛出來,卻環抱著那樹妖來回迴旋飛舞,不管莫辰如何催動命令,兩隻透明的紅色鴛鴦竟始終不肯進犯樹妖,乃至用頭悄悄蹭樹妖的手,彷彿對樹妖另有幾分靠近。
“你感覺我該死,是因為我殺了人麼?”樹妖抬開端,看著風明淨,“人之於我,比如牲口之於人類,你們烹牛宰羊,殺豬食狗,不過是為了口腹之慾,我以男人精元修煉,也是為了修行罷了,你們與我又有甚麼辨彆?我所做的隻是出於本能,就像用樹根接收山間的養料和水分,用樹葉接收天上的陽光和雨露,我又有甚麼錯?我所見之人,無不懼我,怕我,見到我連話都不會說,我隻是將他們當作養料,覺得天經地義。但是自從與你瞭解,被你罵,被你笑,被你教養理德,我可還傷過一小我?”
之前莫辰以混元冰焰進犯巨樹,巨樹的骨乾能禁止冰焰,但是根鬚大量毀損,樹妖也受了很重的傷。實在交起手來,莫辰才發明,這樹妖固然氣質奧秘,讓人辨不出妖氣,但真刀真槍打起來,卻不覺很多難對於。樹妖廣佈的樹根根係的確是一件大殺器,能力不小,但是不利碰上了有混元冰焰的聚神前期妖修,也算是他命有此劫。
“抵賴。”風明淨嗬叱,再次揮劍,以劍尖直抵樹妖咽喉。
莫辰看準機會,一劍刺中樹妖的丹田!部下竟然冇有涓滴躊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