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父親以為鄧家退親,是我的錯啊。”顧如畫嘲笑了一聲,“那父親是感覺,以我們的伯府家世,女兒既配不上鄧子玉,更配不上夏世子了?父親如此歡暢,就因為女兒要給人做妾?”
顧顯抱病,姚氏昨夜是歇在外間,讓人服侍湯藥,一夜未曾歇好。
顧如畫一進瑾華院,就聽到顧顯在那哈哈大笑,“夫人,大喪事啊,真是天降喪事。”
“父親可真是一等一的善解人意,嗬嗬。”
“以伯府的家世,畫兒天然也該有個側妃的位置。但是,畫兒被鄧家退親,名聲有損,夏世子還肯納畫兒進府,已經是顧念我的麵子了……”
顧如畫冇有點頭也冇有點頭,“是唐先生說的?”
看那架式,顧如畫如果不躲開,他或許就要抓住顧如畫的手,或者將女兒拉到身前。
顧顯如何也想不到一貫和順和順的姚氏,竟然敢如此失禮,“你快放手,像甚麼模樣?你就是如許學婦德的?”
“乃至,人家夏世子還未說名分,父親就急不成待地要將我送去做妾了?”
“這是人之常情,我莫非還要昧著知己替你爭那夠不到的位置?人得有自知之明。”
“母親,母親先息怒。”顧如畫看姚氏如一隻護崽的母雞一樣,恐怕她氣出個好歹,趕緊扶住她,“父親可聽清楚了?唐先生說夏世子要納我進府?”
賀嬤嬤追在顧顯身後,一看他的模樣不當,疾步往前攔在了顧顯身前,“二女人來了?夫人正等著二女人出來呢。”又回身表示丫環來扶,“伯爺,您昨夜頭疼一夜未睡,快入內安息會兒吧。夫人服侍您,也是一夜未睡,女人隻怕也未歇好,都經不住嚇呢。”
“你也說了是嫁!”
“唐先生天然冇說。夏世子是甚麼人物,說話做事都是極全麵的,那裡會失禮。但是,你名聲壞了,我們也要有自知之明,莫非你還想嫁到成王府當世子妃不成?”
“誰若想害我女兒,我就跟誰拚了!”姚氏倒是拉著他不放,“你現在就去成王府,把話說清楚,我的女兒不做妾室!畫兒不需你操心,我自會求我母親和大哥為她安排!”
“你——你如何與為父說話?”顧顯聽到顧如畫諷刺的話,臉上掛不住了。善解人意,多是描述和順小意的女子的。
“你是說——”姚氏不敢置信地拉住顧如畫,探聽地問道。
看顧顯這模樣,她起家拉住顧如畫,讓她站到本身邊上,本身問顧顯,“老爺說的到底是甚麼喪事?”
天亮後纔回到這邊正院,正在補眠,冷不丁被顧顯吵醒,心還咚咚直跳。聽到顧顯吵著叫如畫,她急倉促起來洗漱以後,趕到花廳,還未聽顧顯說話。
“父親看輕女兒,感覺我隻配給夏世子為妾了。”顧如畫感覺,自家這個父親,還真是成心機。宿世,顧如玥進晉王府做側妃,不知他是不是歡暢瘋了?
她拿定了主張,大不了厚著臉皮求大哥,隔壁明國公府的二公子如果不成,就嫁給大哥的兒子去。
“父親有這工夫,還是快些歸去養好身子,轉頭聖旨到的時候,好去接旨。”顧如畫攔住姚氏,衝顧顯趕人,“多謝您親身趕來報信,來人,扶伯爺回前院安息去吧。”
守在院子裡的丫環婆子向內稟告,“二女人來了。”
顧顯氣得神采發青,隻感覺頭又鑽心似地疼痛起來,狠狠一甩袍袖,掉頭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