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皇陵就即是放逐,無詔不得回京。
內心還不能但願這位劉禦史死,他是先皇活著時就封的禦史,言明要在這個位置上坐一輩子的,如果因為直言勸諫撞死在大殿上,不但有損皇上的名譽,還對他措置齊宸靖更加的不便利。
殿內頓時溫馨下來。
見福韻大長公主眉毛微不成見的跳了一下,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
這姓劉的老匹夫真是老奸大奸,前麵還口口聲聲說安王的事情疑點頗多,讓皇上重查,爭辯以後見無果,撞柱的時候便喊要皇上對安王小懲大誡,再不提重查安王案子的事情。
“朕何時說過要置安王於死地了?”皇上忍著惱火,開口道,“安王犯下各種罪過,朕若不措置,不但對不起天下百姓,更對不起先皇。”
皇上此次有備而來,要想在他眼皮子底下達成他們的目標,她曉得這很困難,明天在朝會上必定打了一場硬仗。
皇上那一派的大臣則悄悄扼腕,本來皇上剛纔已經定下了安王的罪名,隻是這劉老頭口口聲聲以對不起先皇的名義撞柱,要求皇上對安王小懲大誡,這類環境下,皇上如果還執意定安王的罪,反而會落一個不能接管諫言的昏君名聲。
皇上嘴角微不成見的勾了勾,打斷了辯論不休的臣子,直接下了旨意,“就這麼決定吧,安王罪過累累,朕念及兄弟交誼,不忍直接降罪與他,責其本日出京去保護皇陵。”
這類既恨他,又不能讓他死的愁悶讓皇上就跟吞了個蒼蠅一樣的難受,一口血悶在胸口,吐又吐不出,咽又咽不下,當真是非常的難受。
康妍現在四個多月的身孕,福韻大長公主如何能夠會讓她施禮,忙一把拉住她,“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等安王返來,我們再好好商討去皇陵的事情,隻是有一點,外祖母的意義是讓安王先去,你仍留在都城,不準先跟他一起去。”R1152
他說著,臉上的神采越來越衝動,眼角模糊潮濕起來,“先皇啊,臣有愧於您的囑托啊,作為禦史,臣不能做到直言麵君以正視聽,也不能做到力證本相據理力圖,您看看現在的朝堂,臣有罪啊,臣這就向您請罪啊。”
“好你個劉大人,在朝堂上說話竟然如許猖獗,你倒是說說誰是好人,誰是奸佞?”
副批示使小聲嘟囔了一句,“如何罰?不能剝奪封號就放逐出去唄,貶去守皇陵不就行了。”
此言一出,立時便有一個大臣站出來擁戴。
“請皇上對安王小懲大誡,不要直言科罪。”劉禦史倔強的喊完這一句後,昏倒在了大殿上。
說罷,也不再顧忌眾位大臣的神采,拂袖分開了大殿。
康妍的表情五味陳雜,既為齊宸靖即將出來感到歡暢,想起即將去皇陵,內心又非常的龐大。
殿內的世人都沉默下來。
“劉老頭,你彆仗著皇上給你兩分麵子就放肆的不知收斂。”
再就是本日的劉禦史,在大殿上力圖安王暗害大皇子一案證據不敷,要求皇上重審,在力圖無果後,撞柱以向皇上要求從輕發落安王。
副批示使聲音很小,卻足以讓跟他說話的批示使聽清了,內心一動,是啊,去守皇陵不就行了,守皇陵不就是即是變相的放逐囚禁了,再說皇陵前提艱苦,過個幾年,說不定就死在那裡了也未可知啊。
這一攔一摔就減緩了劉禦史的衝勁,饒是如此,殿內仍然響起了一聲沉悶的“砰”的碰柱聲,劉禦史的前額處碰傷了一大片,獻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