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農家_017 囉嗦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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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領眼也冇斜一下地進了灶屋。

不過竹枝本身也冇發明的是,不知不覺地,她已經接管了“馮綱領的媳婦”這身份,並且進入角色彷彿也挺快的。

等著吧,等把姐惹煩了,一塊兒算賬!

她一唸叨起羅氏冇嫁奩的事情,馮老邁又是一陣頭疼。自家這個婆娘甚麼都好,就是一張嘴太碎,愛獲咎人。想到這裡他不由往東牆那頭看了一眼。自從老爹身後,自家跟老二家也再就冇來往過,雖說家長裡短膠葛不清,可這景象跟自家婆娘這張嘴也脫不開乾係。想到頓時又是一年年節到了,親戚間也冇個甚麼走動,隻感覺頭更疼起來。

一個男人,給女人洗衣服,還惦記取怕冇乾,拿著出去給烤。彆說在男權社會的當代,就是本身餬口的當代,能做到的也未幾吧?何況他們還是屬於盲婚啞嫁的這類,結婚多久,也就熟諳多久。

瞧這堆衣裳的大小,花色,彷彿有那麼點眼熟。竹枝想了想,總算在恍惚的影象裡找到了印象,可不就是昨日本身換下來的濕衣服麼?俄然就感覺臉上有些火辣辣的,對馮綱領的印象也愈發好起來。

竹枝瞪著那盆水,很想說“不!”但是馮綱領彷彿冇有瞧見她的眼神似的,用桶裝了半桶,兌好了涼水,提著就出了門。冇體例,她隻好端著盆給孫氏房裡端去。

她做事夙來敏捷,冇幾下就將碗筷洗好拾掇了,又將鍋涮了一遍。不待她行動,馮綱領便起家提了鍋,將殘水倒進了屋後簷下的破桶裡,又提了水,撥大了火燒上。這默契的共同,彷彿他們是多年的伉儷普通,不消言語便曉得接下來該做甚麼。

孫氏正說到興頭上,嘴邊那裡肯停,兀自唸叨著:“甚麼住在鎮上不消土裡刨食人也金貴些,要不是我拿嫁奩置點地,現在我們一家人落腳的處所都冇有。憑甚麼他老二家的占著地步住著院子?好嘛,我起個院子她還過來喧華,我就不明白我這院子在西牆,咋就擋了她的光礙了她的眼了,不就是覺著我得了老頭子的私房錢麼?哎,彆人不曉得老二總該曉得吧?老頭子那幾個私房都補助給了誰?也不管管,就讓她在村裡瞎扯瞎嚷嚷……”

竹枝可冇那興趣任由她罵,放了盆回身便走。氣得孫氏在背麵破口痛罵,她也不去理睬。

鍋裡的水滾了,馮綱領揭開鍋蓋,先打了一盆遞給竹枝說:“給娘送去。”

更何況本日這機會也不如何合適。

衣裳烤得半乾了,拿在手裡熱乎乎的,軟軟的,帶著清爽的皂角味道。這但是純天然的,竹枝不由一笑,這掉隊的期間,甚麼不是純天然的呢?

孫氏正在房中同馮老邁說話:“垂教員的實在是不像話,你說我們白花花的銀子,如何就聘返來這麼個兒媳婦?現在村裡可都傳遍了,說是她跳了河,你說說,這都是些甚麼話?莫非我是甚麼惡婆婆麼?逼得她過不下去往河裡跳?轉頭你問問李貨郎家的,不是說她侄女是個能刻苦又勤奮無能的麼?你說她這叫甚麼勤奮?那裡有一點無能?現現在這時節,又不消下地,也冇叫她去推磨,不過家常活路罷了,就做不下來麼……”

孫氏一聽就梗著脖子瞪起了眼:“對不住?我們有啥對不住他的啦?是短了他吃還是缺了他穿?我把他拉拔到這麼大我還對不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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