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在一邊兒扭了頭,冇瞧出來馮嫂子常日裡做事挺細心的一小我,本來編起瞎話來跟掌櫃的不相高低,他都不忍去看李掌櫃的神采。這說辭換了彆人倒罷,李掌櫃但是眼睛裡頭隻要錢的人,能信這個?
她說的景象跟李鎖說的倒也對得上,何況李鎖現在已經死了,也不成能出來跟她對證。並且這個也不是重點,死個把人罷了,李記下頭的小地痞多得是。重點在於蘭草!傳聞縣令夫人那株已經快死了,如果再能尋出來一株,這青陽花草行的魁首,除了李記還能有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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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福扯了扯竹枝的袖子:“嫂子,你不去看看麼?我瞧那花兒你養著的時候都挺好的,如何一到了縣令夫人手裡就不可了,不如你就去看看,冇見那佈告上都說了,重金為謝啊!”
竹枝倒是一臉光榮:“是啊,多虧青陽爺爺,要不然我這日子可真冇法過了。”
李掌櫃咬了咬後槽牙,對這愚笨的婦人真是無話好說,楞了半天,從牙縫裡頭擠出來一句:“青陽爺爺顯靈啊!”
倒不是她不想去瞧,一來這蘭草的養殖她也是個半桶水,隻是之前從書籍上看了些,若說養這崇高的花草,她還真冇有養過。不過想來花草的養殖大抵都差未幾,若說這蘭草為何那麼多花匠都診治不好,隻怕題目還是出在縣令夫人本身身上。這給花草治病又不是給人治病,那裡有一動就見效的?再者說了,就是人,吃了藥到病好,也要等藥效闡揚了才行。不斷地換體例醫治,倒將本就奄奄一息的蘭草奉上了死路。
竹枝與小福謝過李掌櫃坐下,李掌櫃也不客氣,勾了嘴角笑得冷酷:“既然是胡掌櫃的客人,也不算是外人。隻是這蘭草的事情,小娘子還是要給我一個交代。為這蘭草,我李記出了多少人力物力不提,我族弟還搭上了一條性命,便是我能就此放過,鋪子裡的伴計,部下的弟兄也不能放過。雖說胡掌櫃麵子大,可這青陽城裡頭,我李記也不是茹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