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我孃親身繡的,用了很多年,他熟諳。”
秦春羅救父心切,不疑有他,上前試著推了排闥扇,吱呀一聲便開了。
梁靖未料她還會如許怯懦,心中暗自好笑,旋即和緩神采,道:“跟我走吧。”
就那麼個平平無奇的舊荷包?梁靖不出聲,眸色陡厲。
“來了?”
秦春羅見狀,更冇了狐疑,繞過佛殿,進了僻靜處的藏經閣。
兩人目光探聽了半晌,小沙彌便走到她跟前,“女施主但是在找武安侯府的梁公子?”
也許是連著此岸樹乾, 值得依靠信賴。也許是個假象,轉眼就能幻滅。
……
“甚麼……信物?”
秦春羅嚇得傻了,冇明白他的意義,“甚麼……逃出來?”
她不太敢單獨關了窗戶待在這裡。
藏經閣裡把守得嚴,小沙彌不好出來,到了偏門前便將雙掌合十,“梁公子就在內裡,等待已久。女施主請自便。”說罷,唸了句佛號,竟自回身走了。
這個晏平,可真是古怪得很。
梁靖雙目冷沉,斬過千萬敵軍首級的漢江,渾身帶著股駭人的煞氣,不怒自威。
比起那身冷厲煞氣,他慣於握劍的掌心是粗糲而暖和的,隔著薄弱的衣衫傳來溫度。
“嗯,你看那邊——”她指著石碑,“穿桃紅短衫,繫著鬆綠裙子的就是。”
過道的絕頂,玉嬛背靠著隱有暗香的樟木書廚,手攀在櫃邊沿,指節微微泛白。
她偷偷抬眼,看到梁靖眼底尚未收斂的厲色,從速垂下眼眸。
而麵前這位古怪的客人,就更不能希冀了。
小沙彌走向碑林,目光落在秦春羅身上,似是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