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得鏗鏘一聲,血刀老祖受劇震而後退,玉淩則緊追而上,劍光如洗,再襲殺而去。
卻隻見玉淩嘲笑一聲,手腕一翻,長劍冷厲,俄然一改先前庸勢,劍上真氣相附,凝化現形,自生一層華暈,舉手投足,俱是澎湃照本色的劍氣,撕空裂地,如仙如神。隻將劍勢一轉,近前四五人便雙足俱斷,又身影疾動,影若鬼怪,奇快不成及,凡劍光所過,必有惡僧哀聲!
他這班徒子徒孫談得上一流的隻手可舉,放眼江湖,多是二三流的人物,但勝在人多勢眾,隻消一擁而上,便能為他分化些許壓力!
倒是情知難敵,便毫不躊躇要叫穀中門人過來助陣,好爭奪喘氣之機與逃生之路。
除了打扮,與三年前並無辨彆。
一群淫僧惡僧目睹這不知哪來的女人竟能穩穩壓抑住祖師爺,武功之高駭人聽聞,本心驚膽戰,猶躊躇豫不敢上前。但一經血刀老祖號令,頓時嗷嗷叫喊,紛繁衝殺上前。
這毫無疑問是個老衲人。頂著大禿頂,好似無眉,更顯目光凶厲,須不長,但已儘白,左耳上綴著鐲子般的金吊環。
靠內功、刀法,血刀老祖尚能對峙一時,輕功倒是遠遠不如,剛退一步便被堵回,欲逃有力,隻能咬牙強忍纏鬥,又幾招過後,總算尋到一絲間隙,提運真氣放聲一嘯,聲如雷鳴,衝出正殿大堂,蕩在山穀上空。
無語答覆,隻叫長劍一翻,身形一轉,便已掠至,劍鋒刺血刀老祖心口而去。
而這一空地,心有稍分,手上微頓,立時被玉淩捉到,劍光劃過,又添一道腰下新傷!
真氣催化劍芒相附劍身,凡鐵之利,亦足可切金斷玉,一劍所過,血刀立斷!
因少林妙手追殺而遠走西域,建立了金剛門以掩人耳目、尋覓幫手,十年前見風聲稍平,又東渡西原,滅黑・教,另創血刀門,作奸不法,為惡一方。
“逃得了嗎?”玉淩一句冷哼,劍掃諸僧殤,又左手一抓一送,內力盈動外溢,倒是再使移花接玉以氣禦物的手腕,鬨動地上的一口飛刀直撲而去。
玉淩天然不會有與他廢話的意義。殺人不算甚麼,繡玉穀本身也不算甚麼正道王謝,但作為女子構成的門派,最悔恨的無疑就是采花淫賊,與此類人多說一個字都是一種折磨,若見之,舍“殺”字便無物,何況此人已害了一名穀中弟子,更容不得。
血刀老祖凶目一瞪,倉猝擋殺。
玉淩卻已寒舍殿內餘下數僧,橫挪殿門而來。
血刀老祖本來出自嵩山少林,當時他天然還不是血刀老祖,而隻是個燒廚子陀,偶爾獲得了《血刀經》,小有所成,便又偷學少林絕學,如此用心修煉多年後,終究一日殺僧數十,反出少林寺而去。
血刀老祖已逃至殿門,忽驚覺破空之聲直襲背心,心知再往前一步,當然能出殿門,但也必被所傷,到時更加難逃,電光火石間已下決定,就旁一閃,飛來血刀擦左手大臂險險而過,至殿外數丈落地。
玉淩入殿,便見到了血刀老祖。
血刀老祖痛叫道:“該死的,你這賊婆娘……”說著俄然又嘎嘎笑了起來,“我,我這兩年總在想與你清楚不識,你這婆娘卻一見麵便要殺爺爺,必然是你姐姐mm還是老孃女兒內裡的哪一個,被爺爺給玩過了吧?你是來報仇的對不對?還是說,就是你本身之前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