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淩天然不會有與他廢話的意義。殺人不算甚麼,繡玉穀本身也不算甚麼正道王謝,但作為女子構成的門派,最悔恨的無疑就是采花淫賊,與此類人多說一個字都是一種折磨,若見之,舍“殺”字便無物,何況此人已害了一名穀中弟子,更容不得。
他這班徒子徒孫談得上一流的隻手可舉,放眼江湖,多是二三流的人物,但勝在人多勢眾,隻消一擁而上,便能為他分化些許壓力!
血刀老祖凶目一瞪,倉猝擋殺。
一來自是血刀老祖積威深重,但有所命便不敢不從,他們下認識遵行。再來便是自恃人多勢眾,何況隻是從旁幫手,又非主力,便所懼大消。
玉淩卻已寒舍殿內餘下數僧,橫挪殿門而來。
而這一空地,心有稍分,手上微頓,立時被玉淩捉到,劍光劃過,又添一道腰下新傷!
聞得鏗鏘一聲,血刀老祖受劇震而後退,玉淩則緊追而上,劍光如洗,再襲殺而去。
頓時兵刃交擊,怦然不斷,刀光劍影來往殿中。
血刀老祖本來出自嵩山少林,當時他天然還不是血刀老祖,而隻是個燒廚子陀,偶爾獲得了《血刀經》,小有所成,便又偷學少林絕學,如此用心修煉多年後,終究一日殺僧數十,反出少林寺而去。
除了打扮,與三年前並無辨彆。
而第三點,則是因這班人皆是色中餓鬼,隻要一想到這個女人武功如此之高,那就算她醜點老點也冇大乾係了,隻感覺如果壓在身下玩弄起來,定要比常日裡擄來的那些大師閨秀小家碧玉要痛快。
三年前他打通任督二脈,武功得以大成,便喬裝打扮欲返中原尋少林寺倒黴,哪想到半途這女人俄然冒了出來,二話不說便下殺手,招招逼命。彼時他雖躋身天下超一流妙手之列,比之對方卻仍有不如,捱了一掌以後,幸運逃脫性命。
“你……如何會……”
現在正坐在對著殿門的大堂首位蒲團上,拿著一塊白布,擦拭手中的血刀。白布染紅,刀身則被擦得鋥亮,映托那道血槽更加素淨。
就算僧衣法衣披在身上,也粉飾不住他渾身的邪氣惡態。
真氣催化劍芒相附劍身,凡鐵之利,亦足可切金斷玉,一劍所過,血刀立斷!
卻隻見玉淩嘲笑一聲,手腕一翻,長劍冷厲,俄然一改先前庸勢,劍上真氣相附,凝化現形,自生一層華暈,舉手投足,俱是澎湃照本色的劍氣,撕空裂地,如仙如神。隻將劍勢一轉,近前四五人便雙足俱斷,又身影疾動,影若鬼怪,奇快不成及,凡劍光所過,必有惡僧哀聲!
“都給我到爺爺這兒來!”
血刀老祖已逃至殿門,忽驚覺破空之聲直襲背心,心知再往前一步,當然能出殿門,但也必被所傷,到時更加難逃,電光火石間已下決定,就旁一閃,飛來血刀擦左手大臂險險而過,至殿外數丈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