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路上又有三人從潼關方向騎馬趕至十裡亭,中間的是一名六七十歲,鬚髮皆白的老者,老者雖瘦但身材高大魁偉,何如光陰不饒人,不負年青時的肌肉糾結。老者兩邊是兩位三十多歲的壯漢,一高一矮,一樣的身背巨劍,手掌都有老繭。
湯英鶚年紀悄悄,心機周到,習武天賦更是過人,他比陸柏費彬樂厚等人要年青十歲,比左冷禪丁勉二人差未幾小上一輩,以是原著中左冷禪挑選年富力強的湯英鶚為嵩山派副掌門,從這個方麵也能看出左冷禪的胸懷氣度和弘遠抱負,起碼他冇籌算將掌門之位傳給自家兒孫。
陸柏、湯英鶚二人策馬來到左冷禪身邊,陸柏對左冷禪說道:“大師兄,我們要不要在這歇一歇。二師兄前日穿過潼關趕往華山,算算時候華山派前來驅逐的弟子也該到了。”
老頭左子穆和左冷禪都是禹州左家之人,左冷禪是左子穆的遠房族侄,老頭非常看重左冷禪的資質與心智,在他還未當上嵩山派掌門的時候就將左冷禪支出門下。但在嵩山當中,兩人一貫以師徒相稱,極少以叔侄稱呼。
陸柏趕緊說道:“師父技藝高強,身材結實,起碼還能活個幾十年,怎能輕言存亡。”
這說話的兩人都是嵩山派弟子,穿戴嵩山派土黃色製式衣衫,年紀大些的是左冷禪三師弟,現在江湖上小馳名譽的‘仙鶴手’陸柏。年紀輕一些的是左冷禪七師弟湯英鶚,也是前任嵩山派掌門左子穆的關門弟子。
左冷禪重新倒了一杯熱水,捧在手中搖點頭說道:“我們嵩山派一貫弱勢,武功也混亂無章的緊,名為劍派,但門中最出彩的武功倒是陰陽具修的‘嵩陽神掌’。為兄入門的時候就曾發下弘願,此生要訂正本門劍法,光大嵩山劍術,現在劍法清算已經垂垂有了端倪,但內功心法倒是一塊短板。這寒冰真氣固然隻要殘篇,但廣博高深至極,初學咋練便有偌大能力,比及大成之時否極泰來,陰極陽生,實在是一門短長至極的內功。為兄當然要好生修煉校訂,給我們嵩山派再留下一門高深內功。”說到此處,左冷禪那淺顯至極、剛硬粗糙的臉龐彷彿在發光一樣,讓陸柏心悅誠服,非常佩服。
一眾嵩山弟子將太上掌門迎入亭中,老頭大馬金刀的坐在當中,自有弟子奉上茶水乾糧。老頭隨便吃了一些,左冷禪便開口問道:“師父,去山上祭拜過了?”
左冷禪眉頭一皺,他有點悔怨讓老頭也跟來華山了,原想讓老頭散散心,冇想到老頭竟然滿腦筋存亡。
老頭從懷中取出一塊金牌幾次摩挲,繼而說道:“華山派此次是下血本了,嘿嘿,竟然拿出一道劍意來,他們到底想乾甚麼?真的要共同參悟不成?想來不管是恒山派李師兄,還是泰山派玉鎜師兄,都是頭疼的緊,都在猜華山派葫蘆裡賣的甚麼藥,以是這些個老骨頭纔會一個一個解纜前來華山。”
老頭啃了一口手中大餅,說道:“是啊,人老了就總會想起之前的老朋友,此次跟他說說話,恐怕下次再說話,便是老夫也下去的時候啦。”
一名青年騎士奔馳二十多步,駐馬在界碑之側,看著古碑上班駁的‘潼關’二字,青年大聲吟道:“峰巒如聚,波瀾如怒,江山表裡潼關路。”
陸柏說道:“這寒冰真氣固然能力強大,但畢竟隻稀有頁殘篇,師兄改修這門內功,實在過分冒險。我們嵩山派的嫡傳內功固然冇多大名頭,但勝在中正平和、根底安定,師兄何必如此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