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又一名三十歲高低的瘦高男人騎馬來到青年身邊,此人長臉,有兩撇小鬍子,聲音有些尖細,隻聽他開口說道:“七師弟不愧是讀書人家出身,肚裡就是有墨水,比你三師兄要強太多了。之前一向傳聞潼關天險,但今次一見才曉得甚麼叫做‘兩山夾一線’,師兄也想懷古吟幾句詩詞,何如肚裡空空,還是七師弟唸的貼切。”
左子穆活了六七十歲,在五十多年前曾跟從師父來到華山助拳,共同抵當魔教十長老。當時五嶽劍派一眾妙手在華山上吃住了一個多月,與魔教十長老也陸連續續鬥了十多天,最後終究將這些大名鼎鼎的各位神魔永久留在了華山。
而老頭在華山上交了兩個好朋友,一個是華山派的‘清’字輩弟子,一個是衡山派弟子。衡山弟子被魔教妙手所傷,在衡山世人返回門派的路途中病發身亡,便葬在了潼關。老頭每次來到關中,總會到潼關的山上見一見當年的朋友,陪著他說說話。
左冷禪擺了擺手說道:“不礙事,你放心便是。”
陸柏趕緊說道:“師父技藝高強,身材結實,起碼還能活個幾十年,怎能輕言存亡。”
陸柏坐在左冷禪身側,一樣捧著一杯熱水,開口說道:“大師兄,現在嶽師兄接任華山派掌門,想必他也衝破了天賦境地。大前年師兄接任掌門,嶽師兄前來恭賀,我們師兄弟與他過招,就冇有一個敵得過他,現在進入天賦境地,想必武功是更上一層樓了。本來五嶽劍派二代弟子中隻要師兄和衡山派莫師兄是天賦境,實在給我們嵩山派揚了威名,冇想到嶽師兄追的倒快。”
一名青年騎士奔馳二十多步,駐馬在界碑之側,看著古碑上班駁的‘潼關’二字,青年大聲吟道:“峰巒如聚,波瀾如怒,江山表裡潼關路。”
這時路上又有三人從潼關方向騎馬趕至十裡亭,中間的是一名六七十歲,鬚髮皆白的老者,老者雖瘦但身材高大魁偉,何如光陰不饒人,不負年青時的肌肉糾結。老者兩邊是兩位三十多歲的壯漢,一高一矮,一樣的身背巨劍,手掌都有老繭。
陸柏、湯英鶚二人策馬來到左冷禪身邊,陸柏對左冷禪說道:“大師兄,我們要不要在這歇一歇。二師兄前日穿過潼關趕往華山,算算時候華山派前來驅逐的弟子也該到了。”
老頭從懷中取出一塊金牌幾次摩挲,繼而說道:“華山派此次是下血本了,嘿嘿,竟然拿出一道劍意來,他們到底想乾甚麼?真的要共同參悟不成?想來不管是恒山派李師兄,還是泰山派玉鎜師兄,都是頭疼的緊,都在猜華山派葫蘆裡賣的甚麼藥,以是這些個老骨頭纔會一個一個解纜前來華山。”
左冷禪搖點頭說道:“不會的,華山派當了百多年五嶽盟主,一貫重視情麵禮節。並且他們將關中視為自家地盤,每次五嶽劍派召開嘉會,華山派都會派人在潼關驅逐。即便現在華山派弟子冇剩下幾位,也不會丟了疇前的端方。我們去前邊的亭子歇息半晌,等一下師父,也等一等華山派的師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