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但是大哥你的至心話?”來興兒收斂起笑容,不動聲色地問道。
“哈哈……”來興兒放聲大笑道,“大哥既然思疑到我頭上來了,我就乾脆再問一句:倘若我真是朝廷派來涼州公乾的,大哥你會把我如何?”
錢大順手中的酒碗還冇放下,聽到這話,嘴裡一口酒差點冇噴出來,瞪圓了眼睛盯著來興兒,問道:“兄弟,你我兄弟自邏些分離至今,纔不過數月的風景。你可不準拿哥哥作耍,這類事不是隨便說說就成的。”
錢大順聽來興兒這麼一說,心中略感安穩了些,勉強站起家,卻再也不肯居於上座,非要拉著來興兒在主位上坐下,本身剛挺身侍立在來興兒身前,衝他抱拳說道:“大人奉皇上詔命來到涼州,如有效到大順之處,固然開口叮嚀就是,大順身為漢人,久懷擯除蠻番,報效朝廷之心,必當竭儘儘力,以供差遣。”
錢大順忙不迭地起家湊至來興兒麵前,將那枚官印顛過來倒疇昔地瞅了足足有一盞茶的工夫,俄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叩首如雞啄米般說道:“軍校錢大順叩見欽差大人,大順該死,萬不該在返京途中隱遁埋冇。”
“我雖與年老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瘋友,但現在在大哥帳中說過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並無一字的瘋言瘋語。”來興兒安然答道,“如果大哥要為張諒報仇的話,眼下就是最好的機會。”
來興兒見本身亮明身份後,錢大順始終心胸驚懼,再不與本身兄弟相稱,口口聲聲隻稱大人,知貳心中仍對本身與張氏一門之間的恩仇糾葛耿耿於心,冇法放心,故意再試他一試,乾脆一併解開他的心結,以求不留後患地壓服他為朝廷效力,遂直截了本地對錢大順說道:“大哥,你可知那張諒恰是死在了兄弟的劍下?如果大哥心中仍惦記取張氏的知遇之恩,本日就是大哥為張氏報仇的日子啦。涼州現在吐蕃人的治下,大哥殺了兄弟,不但可覺得故主報仇,還可拎著兄弟的首級去處吐蕃人請功受賞,豈不是一舉兩得的美事?如許,總強似大哥你冒著生命傷害,在吐蕃人的眼皮底下為朝廷做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