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先請陛下為臣作證,在東宮內安排人暗中護持太子乃是臣奉旨所為。”
李進忠笑著答覆:“那是太子殿下跟前兒的人,柳兄求錯人了。”
皇後明知如要對太子謀逆的動機做出解釋,就必定要將各種舊事翻出,擺在世人麵前以供評說,她是不管如何不會上這個當的。
又衝著劉秀士道:“有本宮為你做主,你不必驚駭,當著陛下的麵兒,把你看到的、聽到的,都說出來吧。”
劉秀士一口氣說完這番話,趴在地上抽泣不止。
直到前些天有一次偶然中再次聽到了太子和夏嬤嬤的對話,才明白當日在小板屋門前他們所說的大事竟是投毒暗害娘娘。
柳毅環顧殿內世人,朝著天子、皇後作了個長揖道:“太子作東相邀,皇上、娘孃親至,山野之人敢不從命?”又單衝著李進忠道:“李兄差來送信的小童豐度不凡,我欲收他為徒,不知李兄肯割愛否?”
夏氏當庭認罪,雖出乎料想,她仍留有背工,及時將劉秀士拋了出來,不吝魚死網破,也要將一頂謀逆的罪名扣到太子頭上。
繼而不待她反應過來,又對天子說道:“請父皇命令搜搜這賤婢的身,她身上也有一塊。”
皇後思忖著,朝侍立在天子身側的楊全義遞了個眼色,楊全義會心,趁著世人不重視,悄悄地溜出了殿。
“你到底要說甚麼!朕冇工夫聽你囉嗦。”天子厲聲催促道。
隻要皇後與彆人分歧,她本覺得勝券在握,徹夜定要置太子於萬劫不複之地,而自從柳毅現身,她反而有一種鑽入太子設好的騙局的不祥之感。
天子不解地問道:“這是何物?”
皇後指著她向天子說道:“陛下,要不是妾身命芙蓉事前有所防備,隻怕現在您就見不到這獨一的人證了。 ≧ ”
“好吧,娘娘不肯說,臣隻好先來證明我本身,而不是太子是這幕後主凶了。
太子拍著巴掌站起家,走到劉秀士的身邊站下,俄然舉起右手,亮出一塊綠玉牌來,向芙蓉問道:“女人該不會不認得這個物件吧?”
“厥後汪氏出事今後,嬪妾一小我住在綺華台驚駭,常常藉端到凝香軒找獨孤娘娘作伴。
嬪妾有天大的冤枉啊,請皇上、娘娘為嬪妾做主……”
這麼一來,殿內本已劍拔弩張的氛圍頓時和緩了下來。
但與天子有著深厚淵源的柳毅在緊急時候俄然到來,明顯不會是單單為了應太子之邀,來赴東宮夜宴這麼簡樸,他莫非也是來淌這趟渾水的嗎?
“李進忠,你耍的甚麼鬼把戲?”天子嘴角竟暴露一絲不易發覺的笑來,大聲叮嚀道:“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