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點點頭:“不過,臨走前你還得替我辦好兩件事才行:第一件事,你要將從宮中撤出的人全數安然送至藍橋鎮上的八方酒樓;第二件事嘛,待你辦好第一件過後我再交代給你。如何樣,從五品的左軍郎將,你對勁嗎?”
既然如此,為何又要為張諒預備下一支軍隊,供其用來東山複興呢?
“我兄弟來興兒傳聞也隨使團去了邏些,不知他現在身在那邊,景況如何?真叫人擔憂哪。”駱三兒低聲自言自語道。
芙蓉詭異地一笑,說道:“我就是要讓李進忠誤覺得所謂的‘張氏殘黨’被他的兩兩連坐之法整怕了,嚇跑了。驕兵之計,你不懂嗎?”
“另有一件事我要先提示你:皇後孃娘在時,於承恩傾力攀附清寧宮,一心圖謀的隻是他本身的繁華繁華,並不與我們至心訂交,現在權益倒轉,難保他不懷有異心。
固然駱三兒心中充滿了迷惑,卻不敢向芙蓉劈麵問起,隻能用沉默表示本身都聽明白了。
幸虧近些年來,他有諸多的把柄捏在我手中,一年半載的,還不至於出售我們。是以,安排你到神鶴軍任左軍郎將,不但單是為你尋下個此後悠長的安身之所,更首要的還是要由我們的人親手把握一支軍隊,為大將軍今後的東山複興作好籌辦。
“駱元奇就是你呀!”芙蓉指著腰牌向駱三兒解釋道,“這塊腰牌早就替你備下了,今後駱三兒就是駱元奇,而駱元奇乃是神鶴軍中的一員虎將,再也變不回之前的阿誰駱三兒了。”
駱三兒略有些難堪地笑笑,遊移著問道:“司正高看卑職了,我正胡塗著呢:我們的人一旦從宮中撤出,豈不是將自行透露身份嗎?不知司正此後作何籌算?”
“呸,真冇想到這對賤人母女竟會使出如此陰狠險絕的戰略。她們一死,不但為江陵王卸去了承擔,向他出了警告,並且使得天子南和吐蕃的新政毀於一旦,還令我們和大將軍之間落空了聯絡,可謂是一箭三雕啊!”芙蓉恨恨地罵道。
“之前的事就不要提起了。當今情勢下你仍然跟著我東躲西藏,非常不易,這些都是你應得的,無需推讓。”
駱三兒眼中精光一現,快速即消逝不見了,嘿嘿笑道:“司正的智計,駱三兒就是再學上兩年,恐怕也難學到一半啊。”
“司正,這駱元奇是誰呀?你給我他的腰牌做甚?”
“好了,在我麵前,你就臨時收起這一套吧。”芙蓉說著,走至床邊,從枕下摸出個物件,回身交到駱三兒手裡,叮嚀道,“今後多用些心機在行軍佈陣上,不要儘學些揣著明白裝胡塗的歪門正道。將來講不定要指靠著你替大將軍拉起一支步隊來呢。”
駱三兒聽著聽著,神采逐步變得凝重起來。現在他才真正覺悟到擢升他到神鶴軍任左軍郎將,本來是芙蓉為張諒此後的捲土重來預先埋下的伏筆。
駱三兒用手點了點停放著長寧長公主棺槨的大殿方向,略有些懊喪地回道:“長公主一死,猜想使團在邏些城中的處境不妙,他能不能活著回得來,現在當真不好預感啊。”
“阿誰錢大順仍冇動靜嗎?”芙蓉見駱三兒隻點頭不語,知貳心中已不再推讓,轉而向他問起了錢大順的訊息。
芙蓉雙手扶起駱三兒,安撫道。
他這番話自肺腑,說來自是情真意切,即使此中異化著“蒙司正寵嬖”如許不倫不類的話,仍然觸了芙蓉心底的一份感慨:當年本身之以是勸皇後將駱三兒支出清寧宮,多數出於他和來興兒是結義兄弟的原因,想藉此使來興兒心中多一份拘束,好至心實意地為皇後充當眼線,揮更大的感化。世事難料,兩年的光陰轉眼疇昔,來興兒早已反叛,成了當明天子身邊的新寵,而駱三兒卻不知不覺成為了本身身邊最為倚重的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