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三兒觸手處但覺一片冰冷,將那物件拿至麵前觀瞧,倒是一塊精鐵鑄成的腰牌。他利誘不解地瞅了芙蓉一眼,諦視看那腰牌上還鐫有一行金光閃閃的小字:神鶴軍左軍郎將駱元奇。
駱三兒略有些難堪地笑笑,遊移著問道:“司正高看卑職了,我正胡塗著呢:我們的人一旦從宮中撤出,豈不是將自行透露身份嗎?不知司正此後作何籌算?”
你到了那兒今後,不要理睬旁的事,要集合精力,拚儘儘力率部打好每一場仗,儘快地在軍中建立起威望,務必將神鶴軍的左軍緊緊把握在本技藝中。”
“司正,這駱元奇是誰呀?你給我他的腰牌做甚?”
“好了,在我麵前,你就臨時收起這一套吧。”芙蓉說著,走至床邊,從枕下摸出個物件,回身交到駱三兒手裡,叮嚀道,“今後多用些心機在行軍佈陣上,不要儘學些揣著明白裝胡塗的歪門正道。將來講不定要指靠著你替大將軍拉起一支步隊來呢。”
駱三兒未等芙蓉反應過來,竟撩衣跪倒在地,誠惶誠恐地說道:“當初老孃硬逼著我跟從景元帥參軍,不過是為了讓我能夠填飽肚皮,從冇想過升官財的事。到長安後不久,駱三兒有幸獲得皇後孃娘和司正汲引,入清寧宮成了禁軍,兩年下來,蒙司正寵嬖,破格晉為從六品的禁軍校尉,駱三兒已是慚愧難當。現在,竟又要提攜我去做左軍郎將,駱三兒無德無能,不敢領受如此大恩,請司正另擇彆人前去吧,我甘心跟從司正留在長安,替娘娘報仇。”
“另有一件事我要先提示你:皇後孃娘在時,於承恩傾力攀附清寧宮,一心圖謀的隻是他本身的繁華繁華,並不與我們至心訂交,現在權益倒轉,難保他不懷有異心。
固然駱三兒心中充滿了迷惑,卻不敢向芙蓉劈麵問起,隻能用沉默表示本身都聽明白了。
駱三兒聽著聽著,神采逐步變得凝重起來。現在他才真正覺悟到擢升他到神鶴軍任左軍郎將,本來是芙蓉為張諒此後的捲土重來預先埋下的伏筆。
“呸,真冇想到這對賤人母女竟會使出如此陰狠險絕的戰略。她們一死,不但為江陵王卸去了承擔,向他出了警告,並且使得天子南和吐蕃的新政毀於一旦,還令我們和大將軍之間落空了聯絡,可謂是一箭三雕啊!”芙蓉恨恨地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