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給個五千擔的來由。”
蔡正祥哼了一聲,快速從腰間摸出一把刀扔到辦公桌上,“這是你們常家公用的刀,是在我三哥院子裡撿到的,你小半仙堂堂的大門生,該不會認不得上麵的名字吧,你常大書記明察秋毫鐵麵忘我,回家一問便知。”
兩隻大小不一的手握在了一起,隻見蔡正祥雙肩一沉,暗自俄然的發力,一股凶悍的力道刹時傳將出來。
幸虧早有籌辦,幸虧曾經在大青山裡胡亂比劃過幾年,常寧內心輕哼一聲,暗自運氣於手,一股綿綿而渾厚的力量,恰到好處的反攻疇昔。
蔡正祥的身材,不易發覺的一顫,嘴裡卻嘲笑道:“小半仙,你彆不自量力,先讓你家常大仙好好掐指算算,免得讓青陽人笑話你。”
常寧淺笑著吟道:“同一藍天同片土,一千擔水不算多,遠親難比近鄰親,一千擔水萬重情,百年恩仇似水深,一千擔水洗個清,當年曾是常家地,一千擔水算利錢,常家外甥上門來,一千擔水見麵禮。”
蔡正祥臉上的肌肉動了動,“廢話不說,公私清楚,先公先私?或公或私?”
“大人不計小人過,五千擔就五千擔。”
“嗬嗬,常家人冇有孬種,一口吐沫一根釘。”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圖,五千擔。”
不消細看,常寧也認得那把九寸刀,恰是常家傳播的防身刀,形如竹簽,名亦竹簽,又細又薄,鋒利非常。
兩隻手終究不再“密切”的打仗,一邊的羅鐵貴總算鬆了口氣。
終究,常寧的臉上擠出一絲笑意,緩緩的伸出右手,嘴角微微的一歪,淡淡的說道:“歡迎白水公社的帶領光臨水洋公社指導事情。”
“****,四千擔。”
“好,我等著,”蔡正祥狠狠的頓了一下腳,話音一轉,忽地一板一眼的說道:“小半仙,公事已了,現在該理理我們之間的私事了。”
較量,從互不相讓的目光交代的那一刻,就已經開端了,就連顛末血水浸禮的羅鐵貴,都能感到倔強的鬥誌充滿在屋內,沉默而壓抑的氛圍中,孕育著陣陣敵意和殺氣。
常寧一震,倉猝問道:“黑老虎,這裡冇有外人,有話說在明處嘛。”
“我黑老虎明人不做暗事,你們水洋公社的人來白水潭偷水搶水,是我命令抓人打人的,這筆帳我認,但是我們隻抓常姓人,也隻傷常姓人,你們常家人有本領能夠衝著我來,可你們欺負一個女孩子算甚麼本領。”
羅鐵貴冇敢分開,他得起首突破這尷尬的沉默,“兩位帶領,你們,你們能夠坐下說話了吧。”
蔡正祥隔著辦公桌,盯著常寧說道:“阿誰常衛國,外號常六子,算起來應當是你的親表弟吧,在幾天前的夜裡,他偷偷的溜進我們莫家莊,不但偷走了我三哥的兩隻雞,還詭計調戲我的侄女,小半仙,這筆帳如何算?”
常寧微微一笑,“懶得嚕嗦,公私清楚,先公後私,可公可私。”
常寧漸漸的點點頭,收起笑容說道:“利落,擇日不如撞日,帳不算不清,欠你的,我必然還給你。”
該來的畢竟要來,常寧內心一歎,昂首瞅了羅鐵貴一眼後,目光逗留在蔡正祥的臉上,咬咬牙苦笑著說道:“黑老虎,感謝你的提示,你說的這兩筆帳,我認了,嗬嗬。”
“去你孃的,七千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