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得了家裡的環境,顧雲浩也放下心來,加上陵江書院過兩天也將開課,便也不焦急回臨川之事。
齊王為順德帝的第三子,為順德帝獨一的嫡子,但皇後早亡,順德帝對於這個皇子,也未見疼惜的多短長。
聽聞這個動靜,顧雲浩也是內心鬆了口氣。
“傳聞此事巡撫衙門並未命令,乃是江知府的決定。”
及至二樓雅室,小廝排闥而入:“公子,顧公子來了。”
讓人欣喜的是, 想來是陣勢的原因,此次東南一帶, 百姓房舍損毀也不是很嚴峻,尚在能夠住人的程度以內。
“家裡冇事,就是一家人都憂心了好些日子,再則便是隔壁村的地步被淹了一些,其他統統都好。”
彆的,幾位閣臣之間,也是明爭暗鬥,他爺爺季閣老,平時也都是謹慎翼翼,如履薄冰。
順德帝現在已六十不足,朝中立儲之聲不竭。
他出於世家,自小耳濡目染,明顯比顧雲浩更曉得這內裡的危急。
瀉洪以後, 大雨又是連下了四五日, 而後總算是停了下來, 淮江的水位也垂垂開端往降落。
這名少年看著不過十七八歲的模樣,一向懶懶地靠在坐椅上,彷彿對甚麼都不甚在乎的模樣。雖麵上仍帶有幾分稚氣,但少年眼眸如墨,看著讓人另有一種揣摩不透之感。
成果還冇等他趕回臨川,顧雲濤倒是已經先到了府城。
齊王之上,另有兩位皇子,大皇子為淑妃所出,二皇子的母妃乃現下最為得寵的貴妃。
顧雲濤笑著解釋道:“聽聞說是齊王來了,巡撫衙門跟總兵府都派了很多人疏浚官道,這不幾日就通了。”
畢竟跟著順德帝年事越來越大,身子越來越差,朝堂之上更是波譎雲詭,而近兩年,乃至頻頻傳出順德帝籌辦選立太子的風聲,皇子們奪儲之爭也愈演愈烈。
四人分麵而坐,又都不是拘束之人,不一會工夫,便也熟諳起來,說話也放開了很多。
跟著一個聲聲響起,顧雲浩轉頭看去,倒是季航的小廝正立在門口。
那伴計一麵喋喋不休地誇獎著自家的東西,一麵取出兩錠墨包好,又問:“紙還是五刀麼?”
“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