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人當即慘叫了一聲,在地上痛不欲生地翻滾了幾圈,這才復甦過來。
“督主,人帶到了。”
沉默半晌,他俄然笑出聲,血絲攀上眼角,愈發顯得臉孔猙獰可怖。
容久半垂著視線,懨懨道:“急甚麼,東廠問話,到現在還未上刑具,已是格外開恩,韓公子可不要摸索本督的耐煩。”
而等他出了北鎮撫司,分開容久的視野,便能回到其父韓吉的庇護之下。
沈鶯歌厲聲道:“嘴巴放潔淨點!你既然進了這裡,我們就不會是毫無證據。”
固然另有幾處疑點並未了了,但麵前的情勢已經容不得她回絕。
將他拖出去的錦衣衛從中間端來一瓢摻了鹽的冰水,兜頭潑在他臉上。
“以後?以後的事雍景城內另有那個不知麼。”韓桐哈地笑了聲,諷刺之意溢於言表:“她看不起本公子,不過是以為我的家室比不上郡王罷了,不然也不會讓郡王做了她的入幕之賓,哼,皇親國戚,她也配?”
沈鶯歌眸光如刀,冷聲道:“我可從未說過我們抓的是幾個販子地痞,你又安知他們不是你府上的人?”
韓桐厲聲喝止道::“劉管家,你在說甚麼本公子不曉得,你會變成如許更與我無關!但我提示你,莫要受了彆人調撥便健忘本身的身份,可要慎言。”
許是被容久話中的威脅之意嚇住,韓桐稍稍沉著了些,陰沉著神采坐了歸去。
她深吸了口氣,邁步站於容久身側。
韓桐看著他不成人形的模樣,麵露驚駭,不由得向後躲了躲。
冇多久,他便返來了。
劉管家見狀,目露絕望。
沈鶯歌將他的反應儘收眼底,持續道:“南柯回絕了你,但與郡王之間的乾係卻日漸密切,是以你便挾恨在心,先是狠心下毒,企圖殛斃郡王,又派人暗中盯著南柯,而她分開拈花閣一舉,更是正中你的下懷,你便趁機派人想要將她滅口。”
韓桐見他們不說話,覺得是被本身猜中了,更加放肆起來。
“交給你了。”
沈鶯歌一怔,還冇反應過來,便不得不被趕鴨子上架。
以韓吉在朝中的聲望及人脈,等閒便能幫韓桐將此事善後,就算本來是企圖行刺的罪名,到最後也隻能不了了之了。
韓桐放鬆身材,吊兒郎本地倚上了身後靠背。
血人看到他的行動,本就毫無赤色的臉頓時更白了幾分。
“你詐我?!”
韓桐還要號令甚麼,卻聽中間傳來兩聲指骨叩擊桌麵的輕響。
“公……公子!救我!”
好久,他才扯動生硬的麪皮,擠出個略顯扭曲的笑容。
沈鶯歌心頭憤恚,但更光榮南柯識人之明,不然,如果誤將韓桐錯以為夫君,那她的餘生都會在痛苦中度過了。
沈鶯歌覷了眼彷彿事不關己的容久,有些躊躇。
“如果冇甚麼其他事,那鄙人就先歸去了,本日還約了人宴飲,告彆。”
沈鶯歌嘲笑一聲:“現在人就在東廠押著,可要我把他們帶來與你劈麵對證?不過,你該當曉得東廠的手腕,他既然會透露真相,那現在的模樣能夠不太都雅,恐會汙了韓公子的雙眼。”
她道:“以後呢?”
說著,他又看向容久:“九千歲,我不知你將我韓府的管家帶來此地有何企圖,但既然是東廠辦事,我不便多問,如果他做錯了甚麼事,也該當懲戒,您自行決計便可。”
韓桐惡棍似的攤了攤手:“我何時派人追殺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