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容_第九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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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容側身拱手,庾宣笑著點頭。

晉室如此,祖父和父親等候的王師北伐,同一中原,怕是難以實現。

碧玉韶華的美人一一走到竹橋上,倩影倒映在水中,彷彿雲端下來的仙子。人未過橋,歌聲已融入東風,引來聲聲讚歎。

有愛幸虧來賓麵前玩天-體的劉伶,也有鼓琴“與豕同飲”的阮鹹,這兩位都屬竹林七賢。比擬之下,謝安養美人頂多算是隨身卡拉ok,闡揚點唱機服從,實在算不上甚麼。

行到竹橋末端,美女擺佈分開,引諸位郎君入兩岸席位。厥後跪坐矮榻旁,為世人斟酒奉筷。

再看桓禕盤坐席間,一手酒盞一手炙羊腿,旁若無人大吃大嚼,神情間更是討厭。仗著幾分酒意斥道:“如此癡子,怎配坐於席間!”

比起前秦,前燕更加鬨心。

這位較著有點喝高了,還是含混些,少說幾句為好。

“漢時戚夫人擅翹袖折腰之舞,其間舞者雖不比戚姬絕豔,倒也有幾分楚舞的風采。”

“容弟不認得我?”

和在場多數人一樣,身著大袖長衫,發未束起,隨便披在背後,顯得蕭灑不羈。麵龐俊美,特彆一雙桃花眼熟得格外惑人。

桓容難堪扯扯嘴角,道:“容忸捏,敢問從姊夫字為何?”

秦氏塢堡建在幷州和荊州交界,大部分位於西河郡。防備氐人的同時,還要堤防這股比胡人更加凶惡的漢人權勢。假定出兵討伐,又怕被氐人鑽了空子。

阿穀小聲在身後提示,桓容立時恍然。麵前這位就是庾宣,他的堂姐夫。

樂人多為男人,頭戴方山冠,度量四弦阮及箏、笙等樂器,至席間空位落座。

“還望謝公能行個便利。”

“家君曾言,從兄傷人在先,本應負荊賠罪。”

隻不過……

庾宣斜靠在榻邊,婢女無需叮嚀,素手執起酒勺,從樽中舀出美酒,緩緩將酒器注滿。

思及庾友同伯父不睦,且三番兩次勸說父親對他嚴加管束,庾攸之心胸憤意,手指漸漸收攏,幾近要捏破酒盞。

不提桓溫在東晉朝廷中扮演的角色,僅是他兩度主持北伐,前後克服鮮卑人和氐人,在北方的漢民氣目中,職位就相稱不低。

聽聞庾希和庾友兄弟反麵,但總歸是親兄弟,屬於一家子。本身和庾宣隻是姻親,後者的老丈人和桓大司馬也故意結,算來算去,兩人的乾係一定“和睦”。

“是。”謝玄懶得看庾攸之一眼,對凝眸的秦璟道,“他口中的癡子乃是南郡公四子。”

傳言秦氏塢堡的戰役力可比鼎盛期間的乞活軍。秦氏家主不比當年發下“殺胡令”的冉閔,卻也不差多少。

“我到建康數日,細觀朝廷民風,一定好過慕容鮮卑。”

“南郡公是不世出的豪傑。”

“日前從兄所為,家君俱已得知。對伯父所行並不附和。”

多說多錯,少說少錯。

庾宣似能曉得桓容所想,掃對岸兩眼,安然道:“我那從兄是叔父獨子,常得伯父庇護,碌碌無才卻張傲慢行,數次惹來是非。家君幾度疏導叔父,均是白搭口舌。”

樂聲漸停,跳舞漸止。

順著秦璟貶低庾氏實非所願,駁斥對方又不實在際,乾脆舉杯喝酒。

荷葉順水而下,期間不乏峻峭處。酒水雖有灑落,酒觴始終不翻。

秦璟點頭,端起酒盞同謝玄對飲。唇緣被酒液感化,彷彿紅寶般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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