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容_第九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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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庾友同伯父不睦,且三番兩次勸說父親對他嚴加管束,庾攸之心胸憤意,手指漸漸收攏,幾近要捏破酒盞。

這位較著有點喝高了,還是含混些,少說幾句為好。

“成行之前,家君曾經囑托,令我務需求親見南郡公一麵。”

桓容嘴角抖了抖。

經秦亂漢興,又經兩漢式微,三國鼎立,晉室陵夷,五胡亂華,秦氏家屬始終聳峙北方,現在更自建塢堡,收攏流浪的百姓,抵擋胡人進犯。

“容弟可喚我字。”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實在讓慕容氏好一陣頭疼。

“難為謝兄的美意義!”

桓容眨眨眼,這是謝玄安排的?

桓容正拿起一枚沙果,聞聽此言,手頓在半途。

荷葉順水而下,期間不乏峻峭處。酒水雖有灑落,酒觴始終不翻。

“伯父所行實在不當,非庾氏所願,望容弟能夠曉得。”

謝玄冇說話。

不提桓溫在東晉朝廷中扮演的角色,僅是他兩度主持北伐,前後克服鮮卑人和氐人,在北方的漢民氣目中,職位就相稱不低。

庾宣:“……”

視野掃過兩人身邊的婢女,再看庾宣無所謂的模樣,明顯是不在乎這番話傳出去,或許就為傳到庾希和庾攸之的耳中?

遵循時下的稱呼風俗,為表示規矩,要麼稱“從姊夫”,要麼稱“同堂姊夫”,“堂姐夫”這詞還冇呈現。

自溪水上遊緩緩飄下一片木製荷葉,上托注滿的酒觴。

庾宣俄然有點“受傷”。

皓腕似雪,輕柔交叉於發頂;腰肢款擺,時而大幅彎折,如弱柳扶風。

“容弟不認得我?”

主弱臣強,這是君主統治的大忌。

這是甚麼原因,莫非藏了磁鐵?

“善。”

“暮年間,家祖曾與庾氏都亭侯交友。”秦璟收回目光,長指摩挲酒盞,凝脂之色幾近要壓過青玉,“冇推測,庾氏兒孫如此不濟。”

兩晉名流放-浪不羈,與眾分歧。

可惜東晉建立之初,便定下皇室士族共天下的局麵。王導歸天,謝安頂上。謝安以後,必定不乏後繼之人。何況這中間另有個權臣桓溫。

“還望謝公能行個便利。”

秦璟抬開端,俊雅的麵龐模糊透出幾分淩厲。眼角一粒淚痣彰顯嬌媚,卻不損半分豪氣。

“我到建康數日,細觀朝廷民風,一定好過慕容鮮卑。”

不管氐人還是鮮卑人,對這支漢族權勢均不敢小覷。數次遣人招攏,許下諸多好處好處,可惜秦氏始終不為所動,就像一根釘子緊緊的紮在北地。

放下沙果,桓容漸漸轉過甚。

待世人落座,十餘名樂人行出。

女子足下踩著絃聲,扭轉之間,彩裙似流雲飛散。

飲下滿觴,庾宣倒扣酒杯,單手撐著下巴,桃花眼微微眯起。偶然之間,指腹掠過婢女的手背,引得婢女紅霞滿麵,目含春-波。

和南渡的門閥士族分歧,秦氏始終留於北地。雖在東晉名聲不顯,其祖卻可追溯到西周幽王期間。

阿穀小聲在身後提示,桓容立時恍然。麵前這位就是庾宣,他的堂姐夫。

“容弟見外,喚我字便可。”

桓容有些愣。

精確來講,“秦”是後改,遵循古時姓、氏分開,他的氏是趙,姓是嬴。同打掃*的秦朝皇室有血緣乾係。

樂聲複興,帶著樸拙的古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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