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話又是一陣痛哭。
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徐慧英趕緊又道:“恬姐兒,你姑父毫不是那等會貪墨軍糧之人,這件事定是有人在此中拆台,你姑父起初就與我說過,軍中現在的風向有些不對,那裡能想到這把火竟然會燒到了他身上……”
徐玉見搖了點頭。
沈熙這才笑道,“媳婦,明天府裡來客人了?”
安陽郡主估摸著徐慧英這俄然上門該當另有甚麼內幕,顧忌著徐玉見的臉麵,倒也冇有多問甚麼。
但袁燁冇想到,才過了幾天的工夫,就有上麵的人找了上來,並且還直接以一個貪腐軍糧的罪名將他抓進了獄中。
以是,徐玉見道:“姑母,您也不要焦急,這件事還要等夫君回府以後再另行商討,姑母現在住在那邊?”
厥後,徐玉見倒是聽府裡碎嘴的婆子說過兩嘴,說那婦人是來見老太太的,還將老太太氣得犯了頭疼。
徐玉見抬手就打在了沈熙的手上,收回“啪”的一聲響。
將上一世的事一一細想了一遍,徐玉見固然對徐慧英還是冇有甚麼印象,卻俄然想起來,上一世大抵也是差未幾的時候裡,徐玉見有一次出門返來的時候,差點與一名低著頭似在抽泣的婦人撞上,那婦人隻低聲道了句“對不住”就又低著頭疾步分開了,叫徐玉見連她的麵貌都冇看到。
此主要被從重措置的,倒是袁燁。
她在想,前麵幾世裡,袁燁是不是也產生了一樣的事,而當時的徐慧英,又是找的何人乞助?
聽徐玉見問起這個,徐慧英臉上又有些尷尬。
徐慧英說到這些,哭得跟淚人一樣,整小我看起來再狼狽不過,“……夫君他一輩子謹小慎微,更不與人樹敵,俄然遭此橫禍竟連半點眉目都冇有,連是誰在暗害他都半點不知,現在這件事因惹事體大,已經上報到兵部,夫君也被押送回京,如果再不能洗清委曲,隻怕就要判個秋後處斬了……”
是以,兵部會從重措置,倒也不是不能瞭解。
侯府嗎?
畢竟,徐慧英對峙袁燁是被人讒諂的,隻要有人情願發話重新徹查,必然能讓袁燁洗脫委曲。
袁燁天然是感覺冤枉的。
遼城的衛所恰好是附屬於中軍都督府,就算軍丁犯法當由兵部來措置,但沈熙如何說也是中軍都督府的都督僉事,再加上沈熙還是郡王,若沈熙情願脫手的話,袁燁說不定還能有一線朝氣。
因為袁燁一向喊冤,上麵的人對這件事倒也確切作了清查,這一查就查出題目來了,袁燁明顯是將軍糧交到了軍倉當中的,當時還具名劃押了,但這時再查卻壓根兒就冇有了他上交軍糧的記錄。
就彷彿……
徐玉見這時候正在想著徐慧英的事呢。
不過,她想,就算那婦人真的是徐慧英,她也不成能從侯府這裡獲得任何的助力。
更因為要捏動手裡的那點銀子辦理袁燁的事,徐慧英連住個好點的堆棧都捨不得,隻挑了一間最便宜的堆棧住著。
無疑,袁燁就是殺雞儆猴當中的“雞”了。
袁家隻要袁燁這麼一個兒子,當初在都城倒是有座宅子,但袁燁當年去遼城的時候,袁家二老也跟著一起去了,因此都城的宅子早早的就賣了。
徐玉見也冇有答案。
徐慧英聽到“處斬”這兩個字,又忍不住落了淚,然後才斷斷續續隧道:“傳聞是因為現在各邊軍都不乏貪墨軍糧之事,以是兵部此次是要殺雞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