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寧道,“阿白,我們去見過王老夫子後,順道多往青雲山逛一逛。”
夏文笑,“先生莫擔憂,西平關安穩的很。鎮守西平關的陳將軍並非無能之輩,西平關糧草藥材都極充沛的。”夏文相稱體味王老夫子,彆看年紀大了,實在是個急性子,已非官身,倒是心胸家國天下,慷慨激昂,滿腔熱血!夏文便事無大小的同王老夫子提及邊城的事來。
趙長卿想著,王老先生實在是怪脾氣,一世無子無女,亦不收徒,隻一心研討經史之學,文名享譽文壇。趙長卿道,“世上有多少官員能青史留名呢,反是那些墨客、才子、大學問家為先人敬佩。先生雖不為官,詩、書、畫皆是當世屈指可數,經史之道,更無人出其右,將來少不得名留青史。”
夏文道,“我看劉老大夫開的方劑,蓮表妹的病並不重。馮兄還在外甲等著,那我就先帶著媳婦、mm疇昔了。”
那娟秀女人望著夏文、趙長卿笑,“人間四喜,阿文已得一喜,可喜可賀。”
夏太太將趙蓮一起去的事同趙長卿說了,道,“她不聽話,你儘管管束她。”
兩人說了幾句閒話,穆氏笑,“先生久不在朝中,對於國之大事還是極其體貼。我估計著,你們是要住上幾日的。過來看看,你們的屋子我都安排好了。”
夏文忙給趙長卿先容,伉儷兩個給王老夫子和夫人穆氏見禮,再奉上自家備的禮品。穆氏亦已備好見麵禮,趙長卿伸謝接了。接著夏文又先容了趙長寧、蘇白和夏武夏玉,那位在聽琴的男人亦是夏文的朋友,姓馮,單名一個殷字。
蘇白簡樸的清算下儀容,心下深覺光榮,不然他要見王老夫子,估計也要等上五天的,隨夏文風采翩翩的進了府。甫一進門,冇多久就遠遠的聽到一絲非常動聽的琴聲。跟著小廝穿曲廊、過月門、度花圃、越竹橋,琴聲更加清楚美好,一行人七轉八折的到了一處敞亭。趙長卿原覺得王老夫子應當是鬍子一大把滿臉皺紋,然後每根皺眉裡深藏著人間的奧妙,不想就是個穿著簡樸的青衫男人,王老夫子並不算老,當然,絕對也不年青。麵龐清正,鬢間幾縷銀絲,身量不高不矮,腰板筆挺,略帶一絲肥胖,眼神清寧平和。
待趙長寧一行返來,也將將一個月的光陰疇昔了,趙長寧便說了要回邊城的話,趙長卿也惦記取家裡,問他道,“來時住的驛戰,你們回家,要走哪條路?”
王老夫子聽到糧食的代價漲了兩到三成時,不由歎道,“有錢人覺著兩三成未幾,實在,有錢的底子不缺糧吃,苦的還是邊城百姓啊。”當聽到有商家歹意漫衍敗北動靜,導致城內物價飛漲時,王老夫子大聲痛罵,“這等無良小人!小人!竟比蠻子還叫人恨!”
趙長卿笑,“這話是。隻是以往如何冇聽你提及拜老先生為師的事?”
夏太太嚇一跳,“要去成都府?我們家裡離成都府也近的,大半日的馬程罷了,如何要去成都府呢?”
當他們到敞亭時,琴聲還是未停,如流水淙淙,秋高氣爽,令人頓生心曠神怡之感。琴聲多悲慘,趙長卿第一次聽如許曠達絕倫之聲,遂不著陳跡的瞧了操琴的男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