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蘇白梨果一結婚，趙長卿覺著本身的心都老了，她接了茶，笑問，“你不籌算結婚了？”

“我去的時候，越氏那邊另有幾盆梅花，是李女人侍弄的，我不大懂花，與越氏說了奶奶您想買花。越氏先容了兩盆給我，花了二兩銀子買返來了。”紅兒指了指，“就是這兩盆，我看開得豔豔的，花兒也多，比鄭女人那盆還顯得喜慶繁華呢。”

趙長卿回家後還跟夏文唸叨了半日這花如何如何好，夏文笑，“說的我都心癢了。”

梨子有些擔憂，道，“隻要千年做賊的，那裡有千年防賊的。何況，陳家在帝都紮的根比我們深，等閒不會俄然動手，既已動手，前次冇成，定有背工。”

梨子道，“這女人這般詭異，我們在蜀中也有鋪子，我叫人去摸一摸她的底。”

固然與瑤瑤有友情，趙長卿還是非常沉著，道，“就怕助李女人脫困隻是第一步，接下來費事纔會上身。”

柳舉人道，“一篇好的文章不會有多餘的字句，一幅好的畫作不會有多餘的風景，一樣，一個好的打算不會有多餘的行動。你若信我，就聽我的安排。若不信我，你儘管再去問他。”

趙長卿搖一點頭，低聲道，“千萬彆動。你不在帝都不大清楚，這一兩年，陛下龍體好吵嘴壞，皇後孃娘代陛下硃批過一段時候的奏章，大臣們深為不滿。我們當初用調味粉的方劑入股，厥後另有神仙養容丸、一些胭脂水粉，現在這鋪子北到遼東、南到南越，商店本便可作刺探動靜之用。但，你我儘管拿分紅的銀子便罷了，餘者莫多說多做。不然，現在朝中局勢，太子年幼，陛下龍體違和，大臣們對皇後有定見，我們寧肯不動，也不要多動，不然，真叫人捏住把柄就不好說了。”

趙長卿道，“的確是極好的花，如果花匠家再有，哪怕品相差一些，我們也買一盆返來。”

梨子將手抄在大毛的袖籠裡，紅泥小火爐上的銅壺在咕嘟咕嘟的冒著熱氣，他提起銅壺，泡了壺茶，分給趙長卿一盞，道，“好似一眨眼，梨果他們就長大了。”

“我腰子好著呢，那裡用得著吃補藥，又不是老頭子。”梨果令小廝將被窩安在他哥床上，道，“哥，我們早晨好生說說話。我們一年才見幾天，你現在嫌我，比及了邊城又得想我。”

倒是梨果，得知他哥過完年就回邊城，很有些捨不得。不過，他們兄弟情分夙來是極好的，梨果也曉得他哥忙，隻得抓緊時候多體貼體貼他哥，直接表示是：他又把被窩搬到了他哥的院裡。

柳府。

趙長卿不由讚歎，“的確好花。姐姐從哪兒得來的？”

兩人提及話來，梨子問，“阿誰先時找你跟梨果費事的陳郎中，現在還冇動靜麼？”

梨子道，“那也不至於。就是，還冇見到脾氣相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