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間竟是有這麼多聞所未聞之事,蕭景想,也不知我那白玉牌同這方天下有何聯絡?它為何再也不說話了?
但也多幸虧他事事講究切確,不偏不倚,蕭景對那岱錦城外的奧妙天下才體味了一二。
越澤稱是,他不由得掃了蕭景一眼,大抵感覺此事跟這小童脫不了乾係,他那一雙眼淩厲得過分,像是被打磨好的利劍普通,蕭景也跟著嚴峻起來,但他畢竟還是幼年氣盛,不肯落了下風,也就回瞪著越澤。
蕭景問及那二人師從,青雲子倒是搖了點頭,道:“說來忸捏,我一師侄跟著那魔修之人,他性子輕易衝動,使出了道清離魂大法,這才傷到了你。”
但很快,他又生出了更多的迷惑,比如那位開山老祖現在又在哪?他徒弟到底多少歲了?
“你這番話,說的對也不對。雖萬事萬物,必有兩極,但你所見的放火之人不是魔,我亦不是仙,充其量,不過是各修其道的人。”道人解釋道,蕭景麵上的失落之色,他亦是看在眼裡。雖未曾問及出身,但這孩子的遭受他又何嘗猜不出呢。
蕭景在這一日以內,親曆過最慘痛的血案,又到了前所未聞的神仙地步,這類大悲大喜的事,如果換個心性弱的,怕是早就暈倒疇昔了。蕭景卻冇想那麼多,他彷彿在偶然之間,將心分紅了兩塊,一部分還在懷想存亡相隔的嫡親,而另一塊,思考起這全新的六合來。
玄宗自是不得了的宗門,從元陽上仙創派至今,已是疇昔了萬年,蕭景初初聽到的時候也感覺驚奇,他想得倒也不差,此人間王朝也不過數百年,然修道之人的宗門竟能夠曆經萬古光陰,綿長至今。但是在他聽聞修真之人亦可稀有千歲,近萬歲的壽元,也就懂了此中的乾係。
青雲子說罷,掐動指訣。蕭景隻瞥見五根纖長手指如玉,幾十般竄改,恍若生出了幻影。
蕭景為那聲音所震,過了好半會,他才道:“蕭景彆無所求。”
“且在這等他。”青雲子道,祥雲便停在了半空中,他們已飛過了諸多山巒,最高的當屬長絕峰,巍峨入雲,又好像天然樊籬,從古至今,就冇聽過誰攀過此峰,再安然回到人間的。
他還冇來得及問,青雲子話鋒一轉,提及那雲州外的六大宗門,三十六小門派,以及……魔修門派。
“好孩子,這世上早就冇有甚麼神仙了,遵循俗世人的說法,便是得道飛昇,到了另一番瑤池。但是這人間另有一起人,整天修行,以期得證大道,如果成了,凡人亦能夠踏入仙道。但是這此中的磨難,即便寫上十萬卷書,也是道不完的。貪,嗔,癡,恨,愛,惡,欲,修真之人,如果踏錯一步,便會到了萬劫不複,魂飛魄散的境地。”
“貧道也隻是提示你一句,那神通固然霸道,卻也易於涉及無辜,於你修行,也是不當。”青雲子打斷了兩個小輩之間難分難捨的“鬥法”,他拍了拍蕭景的肩膀道:“這是我新收的徒兒,姓蕭,單名一個景字,同澤兒定能好好相處纔是。”
見蕭景不說話,那人也不勉強,道:“貧道乃是這露台山上的修士,剛發覺到岱錦城起的鬼火,不想還是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