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劍芒既是蕭景所出,想要掌控其意向,自是輕而易舉了。
“此乃百融編鐘,這東西最善防避,我們呆著這,因是能撐過兩刻。”七墨道,又從乾坤袋中取出兩盞雕花的杯子,裡頭盛的,竟是熱氣騰騰的香茗。他這寶貝倒是有幾分奇妙,內裡看時,也不過丁點大,內裡卻可容二人盤膝而坐,品茶論酒。
“如果……此生有幸,我必會到玄宗瞧瞧,六十年了,我就冇見過平淡之人,大天下果然是不普通。”七墨撫唇道,他身上自有一番魔魅之氣,就是一言一行,也足以讓民氣跳如鼓。
注二:形有九似∶頭似牛,角似鹿,眼似蝦,耳似象,項似蛇,腹似蛇,鱗似魚,爪似鳳,掌似虎,是也。其背有八十一鱗,具九九陽數。
青虹尺來去如風,入那困龍之術不成謂不快,蕭景也並非全無籌辦的,隻見他抬手揮出一劍,那劍鋒竟生出了一層白痕,徑直朝著那龍群飛去。七墨本想要禁止,無法隔了幾丈遠,隻能眼睜睜的望著那劍光如芒,一去不歸,如果現下將這術法轟動,要對於的,可就是守門的八十一條金龍,這數量,不管如何,也是過不去的。
那劍芒本是衝著最外的龍而去,剛碰到那閃閃發光的鱗片呢,就忽的化作了一道紫色雲煙,跟著那巨龍展轉而上,馳驅東西,而那龍呢,竟是一點動靜也無。
見蕭景不解,青年也樂得解釋:“這寶貝雖好,一旦合上,倒是冇法自行翻開,唯有那外頭的東西將其毀得差未幾了,編鐘方能再度開啟。”
玉牌並非劍修,它一行走存亡大道的天生道種,何必在這些外物高低工夫,以是平身所得,也隻攬月劍訣一冊罷了,這東西說來也不凡物,恰是那含月頂峰時,十部劍冊中的首卷。現在含月是隕落了,在蕭景手中的也不過千萬分之一,但受這同源的東西一激,光芒大盛,直直穿透了雕龍的鱗甲。
但是容不得他再行感慨,這困龍之局,倒是在一息間驀地生變。二人順著那紫色劍氣,尚未行太遠,就見著那軌跡愈發的繁複起來,明顯是一丈高的路,那庚金之氣卻在原地繞了十來圈,這才向上挪動了三兩步,按理說,若順著著庚金氣韻的軌跡而行,便不會轟動那些庚金所造的雕龍,但現在看來,這也不算萬全的體例。
不過再驚奇,玉牌也不肯開口,蕭景既成了本身半個傳人,也該有些本身的手腕纔好,他若一向才旁緊盯著,時不時叮囑兩句,才當真是害了他。
困龍之陣,九九循環之數,取的便是這源源不斷之理,一龍既毀,這緊接厥後的,竟又是兩端金龍。
作者有話要說:注一:曹植《洛神賦》:“髣髴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迴雪。”
先前與這雕龍比武,蕭景早就摸出了一點門路,這些東西本身是無知無覺的,不過是藉著那九爪金龍的一絲氣韻而生,龍的神通冇學會一分半點,這傲氣倒是十成十的足,便是受不得一絲一毫的詆辱。換而言之,隻需一道劍光,這蠢物就不顧以是的向人衝來了。
兩人算是步步為營,總算將那門路飛過了一半,再想一鼓作氣時,那輕雲蔽月的劍芒倒是驀地生變,隻見那紫煙一閃,鮮明分紅了兩路,再一眨眼,竟又分出了十多條岔道。而蕭景二人,卻早已踏上此中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