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伯答曰:身當中於風也,不必動臟。故邪入於陰經,則臟氣實,邪氣入而不能客,故還之於腑。故中陽則溜於經,中陰則溜於腑。
黃帝問於岐伯曰:首麵與身形也,屬骨連筋,同血合於氣耳。天寒則裂地淩冰,其卒寒或手足懈惰,但是其麵不衣何也?
岐伯答曰:諸急者多寒;緩者多熱;大者多氣少血;小者血氣皆少;滑者陽氣盛,微有熱;澀者多血少氣,微有寒。是故刺急者,深內而久留之。刺緩者,淺內而疾髮針,以去其熱。刺大者,微瀉其氣,無出其血。刺滑者,疾髮針而淺內之,以瀉其陽氣而去其熱。刺澀者,必中其脈,隨其逆順而久留之,必先按而循之,已髮針,疾按其,無令其血出,以和其脈。諸小者,陰陽形氣俱不敷,勿取以針,而調以甘藥也。
黃帝曰:陰之與陽也,異名同類,高低相會,經絡之相貫,如環無端。邪當中人,或中於陰,或中於陽,高低擺佈,無有恒常,其故何也?
岐伯答曰:刺此者,必中氣穴,無中肉節,中氣穴則針染於巷,中肉節即皮膚痛。補瀉反則病益篤。中筋則筋緩,邪氣不出,與其本相搏,亂而不去,反還內著,用針不審,以順為逆也。
黃帝問於岐伯曰:餘聞之,見其色,知其病,命曰明;按其脈,知其病,命曰神;問其病,知其處,命曰工。餘願聞見而知之,按而得之,問而極之,為之何如?
岐伯答曰:脈急者,尺之皮膚亦急:脈緩者,尺之皮膚亦緩;脈小者,尺之皮膚亦減而少氣;脈大者,尺之皮膚亦賁而起;脈滑者,尺之皮膚亦滑;脈澀者,尺之皮膚亦澀。凡此變者,有微有甚,故善調尺者,不待於寸,善調脈者,不待於色。能參合而行之者,可覺得上工,上工十全九;行二者,為中工,中工十全七;行一者,為下工,下工十全六。
黃帝曰:取之何如?
黃帝問於岐伯曰:五臟之所生,竄改之病形何如?
岐伯曰:臣請言五臟之病變也。心脈急甚者為;微急為肉痛引背,食不下。緩甚為狂笑;微緩為伏梁,在心下,高低行,時唾血。大甚為喉;微大為心痹引背,善淚出。小甚為善噦,藐小為消癉。滑甚為善渴;微滑為心疝引臍,小腹鳴。澀甚為喑;微澀為血溢,維厥,耳鳴,顛疾。
岐伯曰:陰陽俱感,邪乃得往。
岐伯答曰:此陽脈之彆入於內,屬於腑者也。
岐伯答曰:夫色脈與尺之呼應也,如桴鼓影響之呼應也,不得相失也,此亦本末根葉之出候也,故根死則葉枯矣。色脈形肉不得相失也,故知一則為工,知二則為神,知三則神且明矣。
黃帝曰:滎輸與合,各馳名乎?
黃帝曰:邪當中人臟,何如?
腎脈急甚為骨癲疾;微急為沉厥奔豚,足不收,不得前後。緩甚為折脊;微緩為洞,洞者,食不化,下嗌還出。大甚為陰痿;微大為石水,起臍以下至小腹月垂月垂然,上至胃脘,死不治。小甚為洞泄,藐小為消癉。滑甚為癃潰;微滑為骨痿,坐不能起,起則目無所見。澀甚為大癰,微澀為不月沉痔。
黃帝曰:此故傷其臟乎?
膽病者,善慨氣,口苦,嘔宿汁,心下澹澹,恐人將捕之,嗌中然,數唾,在足少陽之本末,亦視其脈之陷下者灸之;其寒熱者,取陽陵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