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再次無語。

“可這到底是你的生辰，個頂個兒熏得臭哄哄的對誰都不好吧？你若真想坑人，姑姑給你換個招行不？往他們酒裡摻辣椒水你看還行嗎？特辣的那種！”岑西錦慈悲為懷地歎了口氣。

“風吹柳花滿店香，虞姬壓酒勸客嘗！”

最後錢懋還弱弱地建議往腳盆裡丟百十來條小魚。

往酒裡摻特辣的辣椒水，這招真他孃的絕，這口酒灌下去，的確辣進肚子，嗆入心肺啊。

“嘿嘿嘿，他奶奶的，這不是現成的肉麼！”慕祈文涎皮賴臉地往身邊宮女的衣衿裡瞅了一眼，肉，好大好圓好白的肉啊！就跟沉甸甸的明白饃似的！

可他們這兒挨著冷宮，啥啥都冇有，就這還想玩兒曲水流觴呐？

“那些都是俗人玩兒的，上不了檯麵，我們可都是皇親貴族，要玩兒就得玩兒雅的！”說罷了，二皇子豪氣乾雲地揮手叮嚀下去，“姑姑啊，讓人去安排曲水流觴！”

岑西錦陰沉著臉一把扶住他，這小子的確鎮靜得過了頭，差點兒冇摔進水裡去，要喝進這麼多人的洗腳水他不曉得會鬨成啥樣兒呢！

曲水流觴？

真是錢多得花不完。

岑西錦撇了撇嘴，湊到二皇子與之咬起了耳朵：“乾啥呀？你唱戲呢？還曲水流觴，我們見賢館哪兒來的水呀？”

錢懋呸呸呸地吐出嘴裡的金黃色襪子，欲哭無淚地找宮女要漱口水去了。

特彆是孫汝思，對這倆腦滿腸肥的缺貨更是鄙夷――兄弟多讀點兒書再出來裝文人行不？

世人：“……”

黃金大腳盆，關頭不在於黃金，而在於――大。

周幽王？

當然這三年他也冇少坑人，臭小子的平常的確能夠總結為：坑人與被坑。

不過，萬幸的是，他送二皇子的黃金大腳盆比起之前的那倆貨要普通多了，起碼跟屎尿不沾邊吧？

冇錯，黃金大腳盆，恰是慕祈文送的大禮。

“不可不可！你是二皇子那頭的，必定會偏袒他的！”錢懋不平氣了，鼓著腮幫子直潑水。

二皇子壞笑著眨了眨眼睛：“口味不重如何坑人呢？”

“曉得啊，就是臭水溝嘛，甚麼洗腳水啊，隔夜湯渣啊，洗濯完衣裳的水啊，刷糞桶的水啊，死魚死蝦死螃蟹啊……”二皇子悠然神馳，這的確就是瑤池啊。

莫非是水花兒盪漾，浪裡個浪？！

嚇得小瘦子渾身顫栗，從速往錢懋嘴裡塞了一物，快閉嘴吧小子！

“今有雉兔同籠，上有三十五頭，下有九十四足，問：雉兔各多少？”岑西錦出的這道題是典範的雞兔同籠題。

二皇子眯著眼睛，跟小貓兒似的招動手：“上酒，上酒！”

另有那夜壺，叨教設想此夜壺能讓幾個小老爺們兒對著一夜壺同時尿尿到底是個甚麼樣的心態……

“那河溝……”二皇子遺憾地想，曲水流觴，曲水流觴，老是要有水纔會好玩兒嘛！

當慕祈文瞟到一個口若含朱柔若無骨的標緻宮女時，遂奸笑著擁她上前，為他掐肩揉腿，搓背洗腳，嗑瓜子打扇子。偶爾摸摸抓抓的，的確冇下限。

岑西錦冷靜地從衣袖裡摸出三根花色的雞毛，一雙手漸漸地撩著雞毛，似笑非笑地看嚮慕祈文。

要說這腳盆多大呢？

錢懋跟著傻乎乎地哀歎：“但是我們這裡冇有肉啊。”

不曉得廣陵王府是不是挖到了金礦，慕祈文這傢夥比來風騷騷包又財大氣粗，送人全送純金的，讓人又愛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