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處相見,高相行過禮便開門見山,倒是來給高妘討公道的——
自代王搬出東宮後,這般溫馨冷僻便是王府的常態。
“如何?”
“她受傷了。”定王冷聲,“本日本王在鳳凰嶺遇刺,陶司馬為救本王負傷,不便見客。”
定王和阿殷據實相告,永初帝哪能看不出此中蹊蹺,安撫了高相幾句,點了細心的刑部侍郎親身去查。
“回稟殿下,高晟剛從定王府出來。”他將麵上黑布翻開,左臉的頎長刀疤非常奪目。
高相沉吟半晌,倒是朝定王施禮,“或許有蹊蹺,隻是小女蒙辱受屈,為人父母,自當主持公道。”比起最後的含怒之態,這句話總算是平和了很多。
他畢竟擔著宰相的頭銜,後代的事情再要緊,都比不過朝政,當即先扣問體貼定王,得知其無恙,才自責幾句。如許一來,最後發兵問罪的氣勢便弱了很多,他居於高位,天然也嗅出此中的分歧平常,聽定王轉述了當時的顛末,倒有些躊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