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妻_第12章 .27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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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王目光一頓,駐留在炭火映照下的斑斕臉龐,那雙杏眼目光清澈,不躲不避。

“幼時體弱,家父為叫我強身健體,便叫我練些淺近的。厥後感覺風趣,便當真練了起來。”阿殷雖曾與他打仗過半年,到底畏敬深藏於心,此時正襟端坐,答得非常恭敬。

定王此行並未決計彰顯身份,馮遠道大抵是給那軍士看了腰牌,那邊道兩聲“失敬”便忙走了。

定王食指落在杯底,以指腹穩穩挑住,像是成心避開阿殷的手指。待得阿殷放手時,他指腹用力一旋,酒杯劃出弧度,穩穩落入他五指之間,隨即送入唇邊,沉默飲儘。

類似的影象驀地在腦海閃現,定王唇邊笑意凝固,隻感覺這景象熟諳極了。但是要細想,兩人瞭解以來卻從未有過如許的時候,隻除了……對,阿誰曾困擾過他的夢境。夢裡的美人度量梅花,縱馬渡水而來,氣韻幾近與她分毫不差。

阿殷側頭,瞧見了書桌上一束嫣紅的梅花。

瞧見醉貓般貼在定王身上的阿殷時,馮遠道滿麵驚奇,乃至忘了伸手相扶。

但是那也隻是幾麵之緣罷了,她曉得他是定王,他卻連她的名字都一定曉得。

炭盆之側,定王本來隻沉默看她嗅花,白膩的肌膚上染了胭脂般的薄醉,站在梅花之側,更見麗色。她彷彿長高了些許,苗條的身子微俯,那束梅花堪堪隻到她鼻端,映托如玉臉頰。

真的冇有見過?定王皺眉。

阿殷遲緩的想了好半天,腳下有些發軟,下認識的便借定王手臂的力道,勉強站穩。

阿殷取了銅壺,上頭幫手稍稍發燙,她將熱水注入母壺中,又疇昔舀些冰冷的水過來,兌在一處。劈麵的定王已然舉起酒罈,將冷冽的酒注入子壺,而後遞給她。

阿殷茫然昂首,“殿下?”

美眸紅唇,玉肌黛眉,如畫的麵龐不過天涯間隔,乃至就連醉後燙熱的呼吸都毫不客氣的向他拂來。定王隻消稍稍低頭,便能觸碰到柔膩的肌膚,溫軟的唇瓣。

若說宿世,倒是見過的。

也不知是酒意促使,還是這動機躲藏已久,鬼使神差的,定王竟然伸手扶住了她的側臉。

外頭北風凜冽,卷著雪砧子往臉上直撲,他舉衣衫擋住北風,連扶帶拖的將阿殷帶回她的屋中。闔上屋門後,胳膊實在被她拽得難受,乾脆將她打橫抱起,三兩步送至榻上,纔算是鬆了口氣。

少女雙頰醉紅,眼眸亦是昏黃,趴在矮案上像隻醉貓。

“陶殷――”定王緊盯著她,“我們疇前可曾見過?”

他忸捏而眷戀的挪開手指,再不敢多擔擱半晌,扶著她就往外走。出了這道門,是個小小的隔間,馮遠道執刀保護,聞聲動靜便迎過來。

深雪封路,外頭連過路的客商都不見半個,冷風的吼怒被隔斷在窗扇以外,這炭盆中間,倒是暖氣逼人,隻要沸水作響。

“北庭天寒,喝點熱酒,可活血暖胃。有馮遠道在,無妨。”定王甚少有如許怡然的時候,低頭把玩著酒杯。目光斜落,恰好能看到她膩白苗條的手指落在白瓷上,經炭火映照,愈顯纖細柔嫩。

隻是可惜了,那片桃花開敗的時候,北邊戰事崛起,陶靖戰死,繼而便是都城中那一場變故,令她刻骨銘心。

渾身高低彷彿都沾惹了她的氣味,這一起攙扶相貼,定王較著感覺口乾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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