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殷並不知這石雄是何人，聽常荀和定王說了半天，才鬨明白他的身份。

阿殷是隨身侍衛，亦將馬匹交給老仆，同馮遠道、夏柯一道，腳步倉促的隨定王入內。轉過兩排飛簷翹角的屋宇，隔著片極大的空位，劈麵抱廈裡有人迎出來，倒是多日未見的常荀。他已然換了身行頭，換下平常光鮮貴麗的錦衣緞衫，隻穿件灰布長袍，見著定王，便帶魏清等人上前跪迎，“殿下，末將恭候多時。”

“再醮？”秦姝哀哀的笑了一下，雙目盈滿淚珠，全然是孤苦無依之態，“殿下感覺我能嫁給誰？誰敢娶皇後親姐姐的兒媳？誰敢碰柱國公家的孀婦？都城表裡，誰不是拜高踩低，凡是有些權勢臉麵的人家，誰又會娶個孀婦？殿下，除了你，誰還情願收留、照看我？”

她的話真真假假，定王不去諦聽辯白，隻冷聲道：“仲誠臨死的話我曾照實傳達，你不肯留在崔家，自可再醮。”

定王起家，肩寬腰瘦，被那鎧甲一襯，愈見英姿英發。他看一眼阿殷，像是全然健忘了昨晚的高聳行動，眼中幾近冇有波瀾，“我帶如鬆去墨城，路途悠遠，你歇在這裡。”見外頭軍士來報說馬已備齊，便牽著如鬆抬步往外走。

彼時阿殷才告彆隋鐵衣返來，路上遇見兩小我瑟瑟顫栗的模樣，不免不測，“本來你們也會怕冷？”

這晚阿殷如常上值，進屋後嗬手才關上屋門，就見定王站在內裡，像是在等她。

“樊勝但是皇上的親信！”常荀訝然，“皇上是從那裡聽的動靜，竟會派他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