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妻_第2章 .16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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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殷當然不會坦白,簡樸將顛末論述結束,又照實答覆永初帝的幾處疑問。隨即永初帝便命她起家,麵上不知何時浮起了笑意,“朕竟不知你另有這等膽氣,看來玄素說你不輸給隋鐵衣,倒也非虛言。陶靖教女有方!”說話間,目光隻往阿殷和陶秉蘭臉上瞟。

阿殷心頭微跳。

金線繡出的鳳鳥盤飛,銀線鉤織的細碎斑紋自裙角鋪散而上,由密至疏,如同將漫天星鬥摘下來灑在裙角。鳳冠之上恰到好處的裝點寶石,懸著一串串上等的圓潤珍珠,暈然生光。珍珠之下,杏眼儲藏光彩,如畫的端倪略加潤色,襯以白膩的臉頰和塗了胭脂的紅唇,便是傾城之色。

定王、馮遠道、常荀、陶靖和陶秉蘭都是昨夜在場之人,彆的還站著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高晟、韓哲兩位宰相和中書令常鈺都在當場。殿中世人皆是朝中高官,阿殷還是頭一回入宮麵聖,多少有些拘束,端端方正的走疇昔施禮,“微臣陶殷叩見皇上。”

阿殷勾起唇角,將話說完,最後一拜之間將眼底統統的潮濕都擠出去。

阿殷雙手在廣大的衣袖中握住,聲音死力如平常那般平和――

禮部籌辦的典禮,比之平常嫁娶持重很多,阿殷在蓋頭下閉目,雙手交疊放在膝頭。前塵舊事敏捷在腦海中浮過,她懷著遺憾被斬,抱著但願出世入死,從未想過,嫁人本來是如許的感受。

值得歡暢,值得欣喜。

那是定王在擒獲突摩那日贈給她的麒麟玉佩,本日她帶在了身上。

季夫人攜著阿殷的手打量,目中竟自收回酸熱。

秀眉之下眼睫微垂,雙頰柔潤,被鳳冠上的珍珠流蘇映托。尚未昂首開眸,便是如許誘人的表麵……定王不自發的伸指抬起阿殷臉頰,四目訂交的那一瞬,定王的目光緊緊黏住。

定王出院進屋,奶孃帶著丫環們恭敬施禮。他大步穿過,繞入閣房,便見床榻間阿殷端然獨坐,白膩的雙手在膝上合攏,苗條的雙腿將嫁衣上的金鳳拉出極美的姿勢。燭光映照,滿室甜香,驀地墮入陌生的和順旖旎,竟叫定王感覺酒意又深了幾分。

她倔強起來的時候,這股乾勁實在令人不測,兩天了都還在負氣,講事理也聽不出來。定王不再強辯,藏在背後的手伸出,將一團紅色毛茸茸的東西遞到阿殷跟前。

阿殷每日從陶靖那邊聽著朝堂上的動靜,都能發覺出永初帝啞忍了好久的肝火。

阿殷腳下如同踩了棉絮,直至進了洞房,被定王扶著坐在床榻上,才覺出結壯。屋內自安排了人服侍,定王指腹摩挲著阿殷手背,道:“等我。”

“甚麼時候了?父親返來了嗎?”

中間韓相也是麵帶笑意,瞧了定王一眼,便向永初帝施禮道:“當日突摩之事,陶司馬便叫人刮目相看。這回深切虎穴,膽氣確切可嘉,臣覺得,此次大覺寺之事,陶司馬當居首功,機靈判定,可為人臣之榜樣。皇上應重重封賞。”

滿府的燈籠皆被撲滅,兩側暈紅的燈光映照積雪,不見清冷,反添暖意。他在院外立足,瞧著被燭光照亮的窗戶,不知怎的,竟自勾出個笑容――已經在這處所住了數年,這還是頭一回,讓他在回院時生出等候。疇前冷僻空蕩的院落,現在終究有了女仆人,她正在等他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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