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妻_第2章 .17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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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定王聽著不對勁,瞧見永初帝那垂垂收了慈愛的眼神時,心中也愈來愈沉。

是以阿殷和定王到了承乾殿時,永初帝正在西暖閣中,同太子說話。

阿殷當時跟宮廷冇半點糾葛,因為期盼陶靖回家,當時雖也換了素服,因這場喪事對她影響太小,且宮中也常有妃嬪去世的動靜,便也冇放在心上,過幾個月便忘了。

謹妃就勢抿了兩口,喘了口氣。

返來後連批閱奏章都非常順手,平常頭疼煩瑣的事件不見蹤跡,不過一個時候便完事。

夢境還是斷續倒置,卻實在而清楚。塞外的月光、千裡的馳驅、浴血廝殺的將士,狼藉的畫麵湧入腦海,他似正騎馬立於城門下,心中焦心而沉重。都城的九門緊閉,外頭卻稀有萬雄師圍攏,身上披著的厚重鎧甲在夏季裡幾近焐出悶汗,他手挽長弓,三支箭破空而出,直射城牆上的守將。

龍鳳花燭幾近燃到絕頂,窗扇上有敞亮的光漏出去,天氣已是大亮。

紅綃軟帳以內錦被勾畫出起伏,定王將阿殷抱在懷中,各自入夢。阿殷雖是習武之人,方纔的疼痛折騰卻也難接受,一隻手揪住被角,夢中還皺著眉頭。定王的端倪倒是伸展,薄醉之下的洞房花燭將多年的孤寂冷僻掃去,懷中美人軟玉生香,貳心對勁足,藉著燭光看阿殷睡熟,纔算闔眼。

他既然能拿到了虎符率兵勤王攻入都城,攔住了代王,為何穿戴明黃龍袍處決逆賊的,會是他?

定王駕輕就熟,倒是阿殷頭一回穿如此煩瑣厚重的衣裳,比昨日折騰了好久的嫁衣還費事。從裡頭襯衣到號衣再到腰間諸多配飾,梳完髮髻又要端端方正的戴上金冠,她站在原地,被府中專事衣寢的嬤嬤打理了小半個時候,纔算是齊備。

夏季裡的西暖閣是永初帝最愛的處所,因厥後背還連著數重後殿,隔斷了冷風,正麵又對著太陽,淩晨可沐浴和暖日光,後晌天暖了,恰好日頭移到側麵,冷暖最宜。此時暖閣四角皆燒著銀炭,熱氣烘散過來,連那龍涎香都濃烈了幾分。

她想要坐起家,卻覺身下悶悶的隱痛,竟比疇前腰間負傷時還要難忍。身邊的定王早已不見,倒是昨夜倉猝褪下的喜服還散落在地。她躊躇了下,纔想開口叫快意過來服侍,便見定王裹了件中衣,正從內間走出來。

太子便又誇獎兩句,因永初帝提及措置幾位曾為代王辦事的官員來,太子接著話茬,又狠狠誇獎了定王一通。說他孤身前去靈州,深切劍門要地,揪出那些埋冇的逆賊,實在膽略過人。而阿殷在都城又以身為餌,深切虎狼凶惡之地,為翻出大悲寺之事立下汗馬功績,這份膽識魄力,涓滴不遜於隋鐵衣如此。

她被攬入懷中,發覺定王胸膛的熱度。

阿殷在有人服侍時便愛偷懶,平常起居也常要快意幫手。隻是昨夜新婚,她瞧著身上幾處淤青陳跡,那裡好美意義叫快意和奶孃瞥見,隻能強忍著本身套上裡頭小衣,穿完了中衣,才叫人出去服侍。

就連疇前能端然受阿殷施禮的長史和常荀,都衝要她見禮,敬稱王妃殿下。

“如此甚好!”永初帝對太子寄予厚望,數番苦心教誨,現在看他禁足思過很有效果,自是讚成。

父皇和太子呢?

一番話說得非常謙恭,末端還不忘跟永初帝表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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