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台_15.爭吵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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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說完閒事,相對無話,墮入一陣難堪的沉默。半晌後,傅深主動挑起話頭:“你剛纔神采不好,出甚麼事了?”

比擬之下,嚴府就平靜很多了。一是因為嚴宵寒尚在朝中,摸索都被他擋了歸去,二是飛龍衛惡名太盛,情願同他來往交友的人實在有限。傅深本性隨遇而安,舒舒暢服地在嚴府悠遊度日,感覺這裡比他那荒草叢生的侯府強了百倍,有賞心好看標標緻侍女,一天三頓不重樣的正餐和花腔百出的點心,除了不得不捏著鼻子喝沈遺策開的苦藥湯外,統統可謂完美。

嚴宵寒狀似不屑地用鼻音“哼”了一聲。

嚴宵寒脫手如電,一把鉗住了他的下頜,低喝道:“彆胡說!”

隻因為這裡是“家”。

自從他來,嚴府的氛圍就有點不敷慎重。侍女細碎如銀鈴的笑聲順著半掩的窗戶飄出來,嚴宵寒腳步一頓,側耳諦聽,內心忽地冒出一股既安穩又不平的滋味來。

傅深:“……”

閒得慌麼?

傅深暗鬆一口氣,抬手摸了摸本身耳根,有點發燙。

嚴宵寒定定地看著他,盯得傅深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硬著頭皮驅逐他的目光,半晌後,嚴宵寒猛地彆過臉,“撲哧”笑出了聲。

傅深嗤笑,轉動輪椅往門內行去:“多大人了,丟不丟人。”

完球了。做賊不妙,被抓了個正著。

鐵骨錚錚如傅深,心機深沉如嚴宵寒,在內裡呼風喚雨威風八麵,回到同一屋簷下,本來也是精神凡胎,七情上臉。

傅堅信他就有鬼了,隻是他再靈透,也猜不出嚴大人海底針般的心機,摸索道:“是冇睡好,還是……你還在為昨晚的事活力?”

傅深算是看破了,這小我嘴上說著“冇事”,但滿臉都寫著“我有事,我不說,快來哄我”。

傅深強忍著笑,一臉“既然你求我了,我就勉為其難地哄哄你”地說:“我錯了,我不該該讓你滾。您大人有大量,就彆跟我普通見地了,嗯?”

傅深:“喝了。”他伸手一指:“碗在那兒呢。”

嚴宵寒問:“你喝藥了嗎?”

嚴宵寒好半天賦止住笑,傅深剛纔假裝出來的溫存已蕩然無存,瞥了他一眼,涼涼隧道:“這回好了,不耍小性子了?”

當夜,重歸於好的兩人再度齊聚臥房,冇甚麼閒事,隻是嚴宵寒睡前來看他一眼已成常例。這些天裡傅深換衣沐浴、出入坐臥,無不是嚴宵寒親力親為,唯獨進藥這一項,因為他白日不在府裡,除了最後幾天外就冇再親身盯著。睡前一刻鐘,侍女送藥出去,剛好嚴宵寒被傅深教唆去書房幫他找本書,等他返來,傅深倚在床頭,桌上藥碗已經空了。

傅深略一思考,點點頭:“說得有理,那就這麼辦吧。”

傍晚散值,嚴宵寒一進院子就聞聲傅深在屋裡感慨:“……賀眺的書畫,現在是有價無市,多少人求一幅而不得,他就這麼大大咧咧地掛著……你家大人能看得懂嗎?”

更可貴的是,能讓傅深挑不出弊端的決定,必定對他有百利而無一害。嚴宵寒作為一個“外人”,能設身處地地替他著想,一次兩次是偶爾,次次如此,就是藏得很深的體貼用心了。

傅深吃軟不吃硬,特彆是一貫倔強的人偶爾透暴露的一絲軟弱,更輕易擊穿他的心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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