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台_15.爭吵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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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宵寒放手,傅深卻冇放開,仍然將他的手虛虛地握在掌內心,無端有種和順纏綿的意味。

他不肯意再深想,清算情感,在傅深劈麵坐下:“禮部卜定的婚期是仲春十二,花朝節。依我之見,賜婚聖旨剛發下,現在去跟皇上說你要回北燕,必然提一回駁一回。不若再等等,比及年底時,你上一道摺子,言明即將結婚,懇請回燕州祭拜父叔,遍告同袍。正月解纜,仲春回京,隻怕皇上就允準了。”

他垂眸一看,心火便被澆熄了大半。

嚴宵寒定定地看著他,盯得傅深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硬著頭皮驅逐他的目光,半晌後,嚴宵寒猛地彆過臉,“撲哧”笑出了聲。

傅深嗬嗬乾笑數聲:“彆上火,我的風寒已經好了,那藥吃不吃冇多大乾係……”

嚴宵寒指了指他,勉強把肝火壓了下去,出去命人再煎一碗藥來,回屋把門一關,沉著臉道:“說吧,從甚麼時候開端的。”

自從他來,嚴府的氛圍就有點不敷慎重。侍女細碎如銀鈴的笑聲順著半掩的窗戶飄出來,嚴宵寒腳步一頓,側耳諦聽,內心忽地冒出一股既安穩又不平的滋味來。

他恍然認識到,自從與嚴宵寒住在一起後,他說“就這麼辦”的次數就直線上升,這類感受非常獨特,他冇有任何被剝奪決策權的不滿,反而感覺很費心。因為如果換做是他本身,八成也會作出一樣決定。

“‘冇乾係’?”嚴宵酷寒冷地反問道,“誰奉告過你那藥能夠不消吃的,沈遺策?還是我?”

當夜,重歸於好的兩人再度齊聚臥房,冇甚麼閒事,隻是嚴宵寒睡前來看他一眼已成常例。這些天裡傅深換衣沐浴、出入坐臥,無不是嚴宵寒親力親為,唯獨進藥這一項,因為他白日不在府裡,除了最後幾天外就冇再親身盯著。睡前一刻鐘,侍女送藥出去,剛好嚴宵寒被傅深教唆去書房幫他找本書,等他返來,傅深倚在床頭,桌上藥碗已經空了。

傅堅信他就有鬼了,隻是他再靈透,也猜不出嚴大人海底針般的心機,摸索道:“是冇睡好,還是……你還在為昨晚的事活力?”

他對侍女們道:“都下去吧,讓廚下籌辦晚餐。我跟你們老爺說幾句話。”

完球了。做賊不妙,被抓了個正著。

他在理取鬨地心想:給你端藥喂水的明顯是我,陪你賞畫喝茶的也該是我,憑甚麼你和她們有說有笑,對我卻連個笑容都鄙吝?

看得出他已經很儘力地忍耐著冇有翻臉了,滿是看在嚴宵寒是為他身材著想的麵子上,但是那專揭人短的混賬東西還不消停,持續喋喋不休:“仗著年青糟蹋身材,你不想想今後老瞭如何辦?你身上有多少傷本身內心冇數麼,風寒治不好,等落下病根你再長記性就晚了!”

他如許想著,底下腳步跟著一轉,反身往院外走去。冇成想屋裡有個耳朵特彆尖的丫頭,聞聲足音往外一瞥,恰好抓了個現行:“老爺返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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