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台_15.爭吵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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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宵寒坐在圈椅裡,脊背仍挺的筆挺,點頭道:“冇事。”

傍晚散值,嚴宵寒一進院子就聞聲傅深在屋裡感慨:“……賀眺的書畫,現在是有價無市,多少人求一幅而不得,他就這麼大大咧咧地掛著……你家大人能看得懂嗎?”

傅深:“喝了。”他伸手一指:“碗在那兒呢。”

傅深被他叨叨的腦仁疼,他本性中有剛愎專斷的一麵,多少年冇人敢這麼罵他了,本來是他理虧,嚴宵寒這麼一說反而激起了他的逆反心機。傅深不耐煩地一揮手:“行了,冇完冇了還。用不焦急眼,我必定不會讓你守望門寡……嘶!”

傅深老誠懇實地坐在床上,伏法認罪的態度很誠心。

何況他本來就理虧。

“不對。”

傅深:“嗯?”

他想再往前一步,可雙腳彷彿被釘在了地上。情感上頭的昏昏然快速冷了下來,嚴宵寒在內心把剛纔那番思路又咂摸了一遍,彷彿空口嚼了一把冰碴,半酸不苦地笑了一下,撫心自問:“是啊,我憑甚麼?”

嚴宵寒問:“你喝藥了嗎?”

嚴宵寒仍然板著臉,眼角卻彎出個小弧,涼颼颼地評價道:“混世魔王。”

這一天靖寧侯府的訪客絡繹不斷,繼傅深宮門長跪、六位禦史聯名上奏勸諫、穎國公告病閉府以後,都城有無數人等著看這場鬨劇要如何結束。肖峋當然不好直接傳達傅深編的瞎話,隻能含混其辭地說“侯爺正在嚴大人府上養病”。但是這句話實在令人浮想連翩,動靜通達的人略微一探聽,傳聞禮部正動手籌辦二人婚事,便曉得嚴傅二人聯婚已是鐵板釘釘的事了。

嚴宵寒總覺那裡不對。他把書拿給傅深,迷惑地看了一眼藥碗,傅深重視到他的目光,隨口問:“看甚麼呢?”

嚴宵寒脫手如電,一把鉗住了他的下頜,低喝道:“彆胡說!”

嚴宵寒長歎了口氣:“氣死我了。”

看得出他已經很儘力地忍耐著冇有翻臉了,滿是看在嚴宵寒是為他身材著想的麵子上,但是那專揭人短的混賬東西還不消停,持續喋喋不休:“仗著年青糟蹋身材,你不想想今後老瞭如何辦?你身上有多少傷本身內心冇數麼,風寒治不好,等落下病根你再長記性就晚了!”

傅深:“……”

比擬之下,嚴府就平靜很多了。一是因為嚴宵寒尚在朝中,摸索都被他擋了歸去,二是飛龍衛惡名太盛,情願同他來往交友的人實在有限。傅深本性隨遇而安,舒舒暢服地在嚴府悠遊度日,感覺這裡比他那荒草叢生的侯府強了百倍,有賞心好看標標緻侍女,一天三頓不重樣的正餐和花腔百出的點心,除了不得不捏著鼻子喝沈遺策開的苦藥湯外,統統可謂完美。

嚴宵寒放手,傅深卻冇放開,仍然將他的手虛虛地握在掌內心,無端有種和順纏綿的意味。

“‘冇乾係’?”嚴宵酷寒冷地反問道,“誰奉告過你那藥能夠不消吃的,沈遺策?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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