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睡的不沉,陰天下雨,骨頭縫裡都泛著痠疼,他三番兩次被疼醒,感受嚴宵寒的行動,迷含混糊地“嗯?”了一聲。
兩人彷彿另有話要說,雙雙回房。沈遺策坐在院子裡,漫不經心腸掃視著各處雞鴨,俄然耳背一動,迷惑地扭頭望去。
嚴宵寒洗掉手上的鹽,一邊擦手一邊問沈遺策:“京中那邊有甚麼新動靜嗎?”
半夜時分,雷鳴模糊,嚴宵寒從睡夢中醒來,還未睜眼,先聞到了窗外透出去的雨水氣味。
傅深輕聲哼哼:“疼……酸得很……”
沈遺策忙道:“豈敢,豈敢。”
院中小石桌旁放著一小筐洗淨的白生生的鹹鴨蛋,嚴傅二人對坐,一個把鴨蛋放在烈酒浸泡,另一個賣力滾鹽裝壇。
震驚褪去, 傅深從訕訕地鬆了手, 在他被掐的處所揉了揉:“……不美意義。”
“大人,侯爺。”沈遺策向兩人拱拱手,冇忍住問,“這是……?”
嚴宵寒一手攬肩一手抄腿,猝不及防地把他從被子裡抱出來。傅深突然懸空,嚇了一跳,隨後被嚴宵寒放在腿上,一件外衫兜頭罩了下來。
他剛沐浴完,嘴唇被熱汽蒸的有點乾,吻起來暖和而柔嫩。
傅深安然笑道:“一點小愛好,讓沈先生見笑了。”
嚴宵寒被他扯的微微後仰,隻得再躺歸去。他抖開被子,把傅深罩起來,強勢地侵入了他的被窩。傅深大抵是真的不復甦,竟然冇翻臉,隻是在他肩膀上輕推一把:“乾甚麼?”
公然還是太心急了。他按捺下沸騰的心境,閉了閉眼,心想, 今晚情難自禁的次數有點多。
傅深:“……”
莫非靖寧侯真如外界傳言所說,被傷透了心,轉了性,籌算解甲歸田了?
他下認識地轉頭看了一眼,冇發明身後有甚麼非常,按下迷惑進門,對著被簾帳遮的密密實實的大床道:“敬淵,該起家了。”
嚴宵寒說:“我對侯爺,當然是一心一意的。”
山中不知光陰,嚴宵寒跟著提進步入致仕餬口的靖寧侯,在山莊裡無所事事地消磨了好幾天。俞喬亭暗裡裡跟肖峋嘀咕,傅深的脾氣比之前好了不止一星半點,曉得了那麼糟心的本相也不見低沉,反而每天跟那姓嚴的形影不離地廝混——這飛龍衛欽察使彆是個千年狐狸化構成精了吧?
傅深終究認識到那裡不對了。兩人一躺一臥,摟摟抱抱,如何看如何透著一股過後味兒——他還是慘遭蹂/躪的那一個!
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過後,軀體的熱度透過冰冷衾枕垂垂將他包抄,傅深嫌這個姿式箍得慌,總想活脫手腳,卻莫名被重新安好下來的夜色和暖意催的睡意昏沉。該痠疼的處所還是痠疼,知覺卻彷彿被隔在了一層溫存的樊籬以外。
但被人捧動手內心,石頭也要被焐熱了。
他非常輕浮地在嚴宵寒腰上捏了一把,皮笑肉不笑地說:“放心,隻要你一心一意跟著我,本侯保你今後受用不儘……嚴夢歸!”
他冷靜品咂了一下親吻的滋味,摸了摸模糊作痛的膝蓋,可惜地心想:“我可真是個柳下惠。”
“犯懶,不想動,”傅深老氣橫秋地歎道,“人哪,不平老不可啊。”
去他孃的柳下惠!明天就應當把這混賬當場辦了!
有的人, 大要上看起來風風景光、鋒芒畢露的,實際上親起來,嘴唇軟的彷彿早上剛蒸出來的饅頭。